时榆捏紧手里的信号烟火,强撑着不让自己挪眼去找左帆求证。他板着脸和白辞易无声地对峙。白辞易在说服他这件事上好像游刃有余,有着十足的自信。他笑道:“为什么我不能和你是一边的。”
“你什么意思。”
“做个假设。”白辞易耸耸肩,“假设我其实是翟野埋在这里蹲鬼的棋子。”
这句话是实实在在的给时榆来了一记重拳。
“你张嘴就来?”时榆狞笑道,“你干脆说你是暗哨算了。”
“你要愿意的话我也可以是暗哨。”白辞易一副认真的样子,看的时榆真想上去给他来两拳。时榆张了张嘴,一时语塞不知道该骂他些什么,便转眼望向始终一言不发,辩解都没辩一句的左帆。
左帆仍是没说话,隔着遮眼的布帛和时榆对上眼。片刻后,他抬起手,做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他捏了捏垂在脸侧的布条,然后轻轻往下拽了拽。
你应该多相信相信自己。
时榆哼出一声冷笑,挑衅般地甩了白辞易一记眼刀,随后他转身径直走向门口,信号烟花被他塞回兜。
白辞易和左帆看着他的背影在林子里逐渐变小,到最后消失不见也没有拉响左帆给他的那个信号烟花。白辞易抱着胳膊笑道:“我的话好像还挺有用的。”
他话音未落,林子深处便远远传来一声烟花炸开的闷响。随即是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左帆语气平平,对着门口道:“我的话好像也有点用。”
“左队真是谦虚了。”白辞易字字句句都藏着针,让人听一句被扎一下,细细密密的泛着疼,“您杀伐果断,谁敢不听您的话。”
“雨林的人是你杀的?”左帆不愿与他多费口舌,直接问出自己的问题。
“左队的话我可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