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唐皖乖乖地应了一声,“谢谢哥。”
其实唐皖想说他完全不需要关心。他家药圃在山上,从小他就跟唐瓶往山上跑,要真打起来他能比谁都跑的利索。
“二爷!”左侧的人忽地朝这边唤了一声,“咱们系铃吧!这雾大,天也黑透了,怕给咱走散了!”
“系!”沙二摸出腰包里的驼铃,先拽停了唐皖,给唐皖腰上系了一个,再摸出另一个,利索地拴在了自己腰上,“拉绳儿!山上路滑,都小心别掉下去了!”
“知道了二爷!”
“……你哪儿偷的铃铛。”江浕掂了掂手里串成一串的两三个小铃铛,晃起来叮铃铃的一阵儿碎响。
“从他们桌布上薅下来的,十几张桌子我全薅了。”时榆把铃铛系在手腕上,“雾大,这人也不是咱们自己人,怕没默契,容易散,我让他们一人手里攥几个,看不见人了就晃两声。”
“跟沙二学的?”江浕看着他系铃铛的娴熟手法,“他们走沙牵骆驼就用的铃铛。”
“嗯,之前去沙漠支援的时候学的。”时榆用牙咬着绳子的一端把绳子拉紧了,“一会儿看不清了就晃胳膊。”
“枪声大了哪听得见这个。”江浕嘴上说着,手里还是把铃铛系上了,“走道的时候听听还行。”
“就走道用,不然你还指望它当炮仗使啊。”
“你胳膊能行吗。”江浕看了眼时榆的臂膀,“前两天还硬的跟棺材板一样。”
“现在已经是尸体了。”时榆话音未落,他们所处位置的下方就鸣了两声枪响。两人就跟摁下了开始键一样,一齐拔腿往旁边的小道上跑。山林白雾弥漫,再加上黑天,跑出去两步以后就不见人影,只能偶尔听见杂七杂八的混响中夹杂的若有若无的铃响。
他们领了一小队人在上游候着。这处的河道弯了一个幅度很大的拐角,地势很适合伏击。他们便在这儿等着翟野和谢冥羽领着人撤到他们这个位置,打算小小的阴石纹栖他们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