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断崖壁不好攻,河却是可以突破的——河冰还薄,轻易就能砸碎下水。但现在这个气温,人入水了再上岸只怕是冻都冻死了,更何况这天还下着大雪,翟野是虎鲸血脉,会游泳,也能忍受气温低,但其他人呢?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都能扛冻,会游泳,也来不及了。方才那一通激战完,若是急匆匆地下水,估摸还没游出两米就会被冲走,因此他们必须得休息。而蔺道回还有几分钟就能领人在河对岸再设一道防。到时,翟野就会是真正意义上的瓮中之鳖,插翅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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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纹栖堵在心底数年的气终于松动,此时山林里山禽的鸣叫都成了维也纳金色大厅优雅的交响曲。
他终于要熬出头了。
他在狩猎区步步为营,蛰伏了多年,而今他才露出全部爪牙——即便是被动的,他也占了上风,将他头上的人逼到了绝境。
快哉。石纹栖弯起眼睛,不自觉地弯起唇角。
快哉。
翟野的判断没错,他们俩是同一类人。都清楚自己的能力,因此不愿意屈居人下,都要挤破头,自己去做一片天。
可是有能力不够,还得有运气。翟野的运气比他好,先来后到抢占先机,压的他只能屈居在小小的骑士堡里,成了雪山脚下永远的眺望者。
甘心是不会甘心的,也不会低头。石纹栖在骑士堡里,可他的手足不受限于此。他的刀刃布在共和区的地图上,布在每一片他能够拿下的地方,等待着他的命令。
就像当年身在共和区,但是人布好在了狩猎区的翟野一样。一夫夜呼引来乱者四应。
石纹栖愈发开心,要是患有多年脑血栓,估计这会儿也能通畅了。他抬手看了看腕表又去看了看天色,伴着他的动作,不远处忽地传来一个听上去没什么情绪的男声:
“天要亮了。”
“是,躲猫猫……或者老鹰抓小鸡?”石纹栖笑道,“马上要结束了。”
“我以为石先生会稍微看重我一点。”翟野的声音再响,“比如……”
“害怕你的支援提前赶到?”石纹栖打断了他的话,“我是怕的,所以我不会让他们到。”
石纹栖说完这话就停了嘴,留下大片空当等着翟野开口。可翟野再没说话,石纹栖便不等了,话里带着明显的笑意,生怕翟野听不清似的,嘴里挨个儿往外蹦字:“我早就截下来了。你还在等谁,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