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二十来人快速散开,快步跑到了整支队伍的边缘去。红发青年把帽子放了下去,火焰般的头发大喇喇地暴露出来,银装素裹中格外显眼。
“二爷。”红发青年枪口对准沙二侧前方,“往后靠点。”
沙二眯着眼睛,目光和红发青年落在相同的地方。但很快他的神情便放松下来,嘴角挂回那个看上去十分不怀好意的笑:“举枪。”
沙二身后的第一排人齐刷刷地把枪口对准了那处。雪踏的吱嘎吱嘎的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待两道人影直直扑向沙二时,枪声参差不齐地响起。沙二看着迸溅的血花,不爽地开口骂:“一群子败家的,你们子弹多的装不下是不是!”
“用你几颗子弹吱哇乱叫的真他妈小气鬼。”时榆一脚飞向沙二的膝盖,沙二伸手握住他的小腿,作势要把他掀翻,惹得时榆吱哇乱叫,“放手放手沙二逼!老子浑身上下全是口子放手放手放放放放放!”
“喊声二爷,不然不放。”沙二说完冲着旁边的江浕嘿了一声。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江浕应了一声。回头看着身后趴在地上的两人身上被血染的红艳艳的白衣,“不怕是我们自己人吗就开枪了。”
“自己人会把你俩追的跑的跟见了鬼一样吗。”沙二说着话,手还攥着时榆的小腿,还越抬越高。时榆柔韧性一般,这么举久了感觉胯要裂了,便又踢又蹬要沙二放手:
“你他妈说话把老子脚放开啊你!”
“叫二爷。”沙二笑眯眯的,“就放。”
“辈分乱了。”时榆咬牙切齿,“老子在沙漠的时候你可管老子叫爷爷。”
“哦,勾股定理小组的辉煌史。”
时榆骂了一声,想踩着沙二的膝盖借力蹬腿一脚踢沙二脸上。但雪地陷得深,时榆腿不好使力跃起来。且他现在身上还有伤,扭不动身子,只能憋屈地狠狠剜了沙二几眼:“痛死老子了等会你自己跑吧。”
“得得得得得得。”沙二放了手,“您老人家把身子骨照顾好了啊,可别走两步碎了。”
“放心吧。”时榆白他一眼,“肯定比你活的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