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尤里像是才反应过来江浕是个打了架受了伤落过水的伤员。他头往下埋了点,沿着江浕看不出颜色的裤子以及他走过地方留下的血迹。
深色的血在雪地上染出一条路,但又因为江浕的位置较为靠前,血迹淌下过不了几秒就会被后面跟上的人踏成黑泥。
“行吧,抓紧下山。”伽尤里嘟哝道,“给他先简单处理一下然后赶紧回家去。”说完,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抬眼问江浕,“你家是不是在这?你要回去跟你家里人道个别吗?顺便告诉一下他们你现在跳槽了的事儿?”
“不需要。”江浕淡道,“我们家没有跳槽需要上报的家规。”
应该没有吧,虽然他也不知道江家有什么家规。
“真开明。”伽尤里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随后不再说话,闭上眼睡觉去了。
江浕以为自己终于能够清静下来,刚要松一口气,却发觉卓屿看向了他:“我的探子刚刚告诉我,又有一队人上山了。”
“嗯我不知道是谁,翟野没告诉我还有一路人会上来。”江浕如实道。
“不是翟野的。”卓屿顿了顿,改口道,“算是他的吧。不过胸前徽章纹路是豹子,莱普瑞特家的。”
“所以呢。”江浕平静地望着他的眸子,“怀疑我?”
“那倒没有。”卓屿狭长的眸子笑的眯了起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特地改了路线,跟他们错开了。”
“随意。”江浕移目,不再看着卓屿,专心致志看着自己眼前的路,“我跟他又不熟。”
——
“所以你们上山没碰见别人了?”翟野状似随意地问江则给他留下的引路人。引路人丝毫不敢怠慢,认真过了遍记忆以后肯定地回答:
“没有。”
“哦。”翟野随口应了一声。左帆瞥了他一眼,道:
“岔路了吧。要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