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凌说的虽然极慢,但下笔却是极快,
嘴里慢吞吞的说着话来吸引凌羽裳的注意,
手下笔走龙蛇,一挥而就,将方才脑海中想好的构图疾速画了出来。
“你干什么?住手!”
凌羽裳猛然醒悟过来,但反应却已慢了半拍,待她冲到书桌之时,易凌已然画好了大致轮廓。
凌羽裳出手如电,一把抢过这张半成品,打眼一看之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画仓促而成,自然画的不甚精细,而且远未完工,但画中之人的眉眼、神态、铠甲,俱都与凌羽裳一模一样,
随便让任何人扫一眼,都绝不会认错。
更为恐怖的是,凌羽裳明明身穿铠甲,但画中之人的胸前竟似将铠甲完全撑破,而导致空门大开。
两个冬瓜悍然昂立,强悍的威压之感扑面而来。
凌羽裳一阵眩晕,险些一口老血喷出。
她自己的真实状况虽然也不小,但始终被铠甲和内衣牢牢的包裹着,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什么,
而且她平时不苟言笑,军威极严,除了上官凤舞和苏绾儿之外,几乎人人都对她敬畏三分,
而现在却被人画成了这幅模样。
若是流传出去……
那恐怕就算跳进东海,也洗不清如此之大的羞耻了。
“呲啦呲啦”三把两把将这幅画撕成碎片,
凌羽裳满脸红的像番茄一样,呼吸急喘的像风箱一样,双眼像火山一样,
死死的盯着易凌,痛恨之极的喝道:“你个无耻登徒子!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
“仓啷!”
青澜剑全部出鞘,剑芒直指易凌。
易凌一点都不紧张。
这张画本来就是让她撕的,也就没怎么用心画好,撕碎了又有何妨?
反正随时随地还能再画,画多少看心情而定。
坦然迎着凌羽裳愤怒的目光,易凌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哦?是吗?上官凤舞怎么说?”
凌羽裳一窒。
易凌这话直接击中了要害,让她无法发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