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春“咻”的红了耳朵,双手不停使唤拨弄着碎发试图遮掩,倒被那男人尽收眼底。
那一抹坏笑,就应该入刑。
“不用!把衣服穿好!”
“夫人害羞了?”
萧佑泽靠在贵妃榻上,嘴角轻轻勾着;乌丝高高束起,两边各垂落一缕,与麦色的肌肤映衬;锁骨如弓线条分明,手臂修长、胸膛厚实,力量感十足。
与她两年前捡到的难民,判若两人。
这副身子她应该不陌生的,她的阿九气弱、体虚,每隔一段时日就得泡药汤,最近半年才不需要,好奇这男人半年时间都做了什么,变化如此之大。
难不成每晚都背着她,在院子里推磨?
怪不得驴丢那会儿,他也不去找。
苏寻春不自觉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经意对上男人炙热的双眸,立即错开视线。
“咳...殿下不怕着凉吗?”
“屋子里这么暖和,夫人耳朵红成这样,难道不是热的?”
苏寻春觉得这男人扮无知的模样,一点也不可爱,比起洹儿天差地别。
洹儿!她又差点忘记了。
做完正经事,得问问他洹儿的下落。
“夫人?”
萧佑泽见她愣住,正想走过来,下一刻她就拿着医箱坐在榻前为自己把脉,面色恢复如常,再无半点羞色。
这女人气质清冷,平日里话也不多,认真看诊时更觉拒人千里。
可他就是爱惨了寻春一脸严肃的样子,尤其是为自己紧张的时候。
接下来两个时辰,苏寻春为避免他再胡言乱语打扰自己思绪,还是先扎了他的睡穴。
她跟师父行医数年,见过不少男子身体,暗自催眠自己只把他当做普通病者便是。
“昨日不也好好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艾叶燃尽,苏寻春的脸还是红红的,她想,应该是屋里太闷了。
门外姜赫等人守着,她这么出去,别再误会点什么。
屋里就只有一扇窗,在贵妃榻的后面,她轻手轻脚跪在榻上,想推开木窗,哪知力气不够窗扉只是缓缓移动。
她咬唇再用力,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跌坐在男人身上。
萧佑泽从梦中惊醒,两人面孔几乎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