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远了,香禾才呼出一口气,“吓死奴婢了。”
“二公子有那么吓人吗?”崔幼黎笑着问。
“二公子不吓人,奴婢是担心他听错了,以为奴婢在说三姑娘的坏话。”香禾开始吐槽。
“咱们还在京城的时候,有次三姑娘进宫为夫人施针,有几个小宫女嚼舌根,说三姑娘穿着土,身上还有股臭味(药味),恰好就被二公子听见了。”
“还有这事?”崔幼黎蹙眉,“你先前怎么没跟我说?”
香禾继续道:“二公子当场就让人把她们拉下去打板子了,后来她们一直都在浣衣局干活。这事殿下也知道,还交代奴婢不要告诉你。”
崔幼黎想到自己先前的情况,太子不让她知道也是怕她操心。
“游学一年多,奴婢是看出来了,得罪二公子没啥事,要是得罪了三姑娘,二公子第一个就不干。
还有方公子,您看他对谁都文质彬彬,笑容和煦,可一旦谁给三姑娘受委屈,他都能无声无息让那人吃个闷亏。”
崔幼黎听后,赞许的点点头,“你这丫头有长进了。”
“不长进一些,以后怎么好继续照顾夫人呢。”香禾笑着道。
凉亭里。
杨昭时盯着古月兰看了一会,问道:“你眼睛怎么红了?”
“啊?”古月兰愣了一下,“没有啊。”
“还说没有。”杨昭时把她拉起来,“我都听说了,你刚受委屈了。也不知道谁那么大胆子,敢在表哥面前让你受气。”
太子轻哼一声,“阿时学会阴阳人了。”
“表哥这话我可听不懂。”杨昭时扭头看向别处。
“方才是我不好,让三妹受委屈了。”太子说完,起身朝古月兰一揖。
懵圈的古月兰还坐着不动,杨昭时却赶紧给他回礼,“表哥说笑了,您是哥哥,说下三妹也无事。”
“要真无事,阿时会阴阳人?”太子挑眉。
杨昭时干笑着没回话。
谁受气都行,反正他三妹不能受气。
太子瞧他这般,心里有点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