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善却道:“阿月,我不会对你发火的。”
“我知道,方才说的只是比喻!”古月兰继续道:“安宁伯夫人有事没事就骂贾氏,她心里憋久了就会难受,于是她只能找陆蕴发火。
陆蕴被骂后,心里难受,却不知该怎么办,一直积压着,积压久了小问题慢慢就变成了大问题,这也是他生病的原因。”
青梅恍然大悟,“所以,我们心里难受的时候要找人诉说,而不是把坏情绪再传染给下一个人,是吗?”
“是的。”古月兰轻叹一声,“身体的病好治,但心理的病要治好,却需要更多的因素。”
春竹:“师父,这么说六公子的病很难治愈?”
“不好说。”古月兰对此也有点难以下定论,“若是他心里想得开,这病便能不药而愈。”
回到家中,古月兰交代青梅和春竹明日继续上门为陆蕴看诊。
等其他人都走了,方元善才道:“于归死了。从他体内引出的蛊虫,春夏喂给了一只黑色锦鲤。”
古月兰点点头,“哦,那就没事了,再过一两个月,那蛊虫也会死掉的。”
吃晚饭的时候,蓝吉儿兴奋的说起了刘长贵夫妇的事情。
“今日京兆尹审案了,我和大郎几个孩子就在门外听审。”
方青平盯着她的肚子,无奈道:“你都快生了,竟还去人多的地方?”
蓝吉儿嘿嘿一笑,“哎呀,这都是小事。你继续听我往下说……”
刘长贵夫妇自打把弟弟赶走后,布庄的生意就开始走下坡路。
曾经晕染的布料还能被知府选中,送到宫里。
之后,他们染布的秘方竟然被同行偷了。
自此,布庄的生意越来越差,他们住的大房子最后也给卖了。
半年前,他们得知刘长文中了进士,在京城当官,便起了心思。
于是,带了一车布料跟在进贡的队伍后面。
押送货物的官差收了好处,便让他们跟在车队身后。
在宫门口检查时,刘长贵带来的布匹虽然不错,却达不到能送入宫的地步。
夫妻二人正着急的时候,便遇见了刘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