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看到古月兰的时候,苍白的脸顿时露出笑容,“月兰来了。阿竹这孩子真是的,怎么把你给请来了。
外面那些人不知道,还以为我这老太婆要驾鹤西去了,不然怎么会请你上门。”
古月兰噗嗤一声笑了,“按您这样说,莫不是请我上门的人家都是病入膏肓的?”
“那不一样,我自己会医术,我娘家又世代行医,要是请了你,外面的人肯定会多想。”谢老夫人解释。
“您是思蓉的祖母,我上门为你看诊,这不是应该的吗?”古月兰含笑反问。
谢老夫人一听还真是如此,便问孙女的事,“思蓉那丫头还好吧?”
“好着呢,她如今在岭南府的医学院教孩子们学医术呢。”古月兰说完,便坐下为谢老夫人把脉。
如她猜测的一样,谢老夫人一个是病根问题,一个是被气的。
“您这病不算什么大病,就是要放宽心,不然小病也能变成大病。”古月兰安抚。
谢老夫人轻叹一声,“我也想放宽心,可思蓉他长兄……他们这一辈就只有思蓉的长兄会读书,其他孩子不说纨绔,那也是撑不起家业的,我如何能不愁。”
这话古月兰没法接,毕竟他们家本就是穷苦出身,改换门庭那也是她相公寒窗苦读的结果。
当然,她的医术在其中也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他们夫妻算是相辅相成,一起壮大家业的。
古月兰虽然没有说话,却是个很好的听众。
谢老夫人与她倾诉后,心情都好了许多,“与你说了这么多,我这心啊也松快了不少。”
古月兰回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思蓉的长兄这回没能参与乡试,不见得就是坏事。”
谢老夫人听她这般说,笑了,“你说的是。那我这身子何时能痊愈呢?”
“我给您开了方子,再为您连续施针三天,这病啊基本就能痊愈,剩下的全看您的心情了。”
言外之意,您要是想不开,我也没法子了。
谢老夫人听懂了,笑道:“成,老婆子我记住了。那个,明日把你家喜宝带上吧。”
“不用明日。”古月兰还担心闺女太闹腾,吵到谢老夫人养病,结果人家还惦记着她闺女呢。
“你这话何意?”谢老夫人不懂就问。
“那丫头现在就在您府上。”古月兰说完,一旁的打下手的春竹笑着起身离开,没一会就带回了三只小尾巴。
喜宝走进来就喊道:“娘,谢府的荷花池有好多莲蓬,能摘吗?”
古月兰嘴角抽了抽,“那你问问谢祖母,看看她老人家给不给你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