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没想到王巡抚会亲自上门道贺,又惊又喜,“王大人,多谢您来为晚辈道贺,快快请进。”
王巡抚不敢托大,如今方元善不仅做了户部尚书,而且人家还得陛下和太子信重,又是杨国公的女婿,前途不可限量。
这样的人家只可交好,不可得罪。
可他一想到前不久闺女做下的蠢事,就懊恼不已。
于是,在大郎倒了茶水后,王大人举杯道歉,“大侄子,上次惜儿在绣庄的所作所为我已经惩罚过,还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大郎赶紧起身,回道:“王大人,先前晚辈叫广白给您送信,虽有告状之意,却也是提醒大人公务再忙,也不该疏于管教家中后辈。
毕竟王老大人是齐王殿下的岳父,齐王又是晚辈三婶的姑父,咱两家也算有亲,晚辈不可能给您难看。”
王巡抚听了大郎的一番话,心里忌妒不已。
这方家祖坟是冒青烟了吗?
出了一个方元善还不够,结果他侄子不仅有才学,人情世故更是圆融,这样的人日后进了官场,岂不是如鱼得水。
再想想自家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这……糟心,太糟心了!
不行,回去他就给叔父去信,该好好管教族中那些小辈了。
“大侄子提醒的是。”王巡抚笑着扶了一下他的手,“咱们坐下说话,我今儿不是什么王大人,只是你的长辈。”
“哎。”大郎从善如流,坐下和王巡抚聊天。
不管是诗词歌赋,亦或是民生,大郎都能侃侃而谈,且言之有物。
王巡抚更忌妒了,心里直叹惜,叹惜大郎已经有未婚妻,不然和他家曼惜就能凑成一对了。
随后,二人一同用过午食,王巡抚才不舍的离去。
甘巧儿等人走了,才从屋里出来,“大郎哥,厨房还有槐花凉粉,你要来一碗去去酒气和暑气吗?”
大郎揉着额角,笑道:“好啊。”
不多时,二人便坐在后院的亭子里吃槐花凉粉。
快吃完的时候,甘巧儿才道:“大郎哥,去京城之前我能回去看看爹娘吗?”
她真怕这一去,以后再难看到爹娘和新认的弟弟。
大郎闻言,笑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