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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又把自己缩回了沙发中,“一天净放屁。我只是担心你死了的话,新校长和我合不来罢了。”
“哦,你放弃觊觎校长之位了?”
守夜人无语的瞥了昂热一眼,忍住了脱口而出的脏话,“只要是脑子正常的人都知道,我是不可能做校长的,倒不是能力不行,我的能力绝对比你强,我做不了校长是因为我是弗拉梅尔,秘党不可能把卡塞尔学院的校长职位交给弗拉梅尔一脉,我又不傻,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还是知道的。”
昂热笑了,“哎呀,原来你是知道的啊?嗯,不过你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毕竟就你和贝奥武夫有这个机会,但贝奥武夫又一向反对学院制。”
守夜人却压根就没有搭理这一茬,如果非要在自己和贝奥武夫中选一个的话,还是贝奥武夫的机会大一些,而且实在不行校董会还可以随便派一个代表来嘛。
“昂热,为了我的美好生活,你可别死了啊!至少也要等我退休后再死。”
昂热闻言却只是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就该死了,希尔伯特·让·昂热在一百多年前死了,活下来的只是一个复仇男神。”
“弗拉梅尔,你有想过毁灭龙类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吗?”
不等守夜人做出回答,昂热又继续开口了,“可我没有想过啊,我给自己定下了彻底终结龙类的目标,却从未考虑过之后该干什么。”
“可能是因为我自己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也可能是因为,我压根就没想过在完成这一切后会继续活下来吧?我所拥有的早已逝去,我所熟悉的也早已被埋葬,我在这个世界已经了无牵挂……”
昂热的眼中闪过了有一抹无奈,守夜人有曼施坦因这个儿子,有弗拉梅尔一脉的传承,上杉越也有三个孩子作为牵挂,可自己已经只剩下那模糊的回忆和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了。
“啧,说的那么伤感干嘛?不知道还以为你要死了呢!谁让你不像我一样生个儿子出来呢?这能怪谁啊?”
守夜人再度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想死的话等你干死黑王再说吧,到时候你爱死不死,我才懒得管你呢。”
被这一打断,昂热酝酿的情绪也被搅和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钟楼。
当他走出阁楼后,身后却再度传来了守夜人的声音,“我看洛朗家的那个小姑娘好像打算对我徒弟下手了,你不看着点吗?人家父亲可是让你好好照顾她的,还有这所学院呢,你就不怕卡塞尔这个姓氏蒙羞吗?”
“才一百三十多岁而已,这么年轻,整天想死干嘛?这世上还真有人活腻歪了啊?真是长见识了。”
背后是守夜人的碎碎念,昂热摇了摇头,嘴角微微抽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阁楼内,守夜人思索片刻后,忽然一拍大腿直接跳了起来,“该死的,亏大了啊!我该让他先立个遗嘱的,万一他死了,我当不了校长我还继承不了他的遗产吗?”
宿舍
苏然和楚子航正在整理着各自的装备,楚子航在擦他的村雨,这把刀对他来说意义非凡,所以他一直都对它精心保养。而苏然这边就厉害了,青铜剑匣打开七宗罪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手中握着的是世界上最锋利的剑——天丛云,虽然说骨头改造的炼金武器,但必要的保养还是要有的。
两人沉默着擦拭着各自的武器,为即将到来的格陵兰冰海行动做着准备,虽然这次的任务是在海下,但他们都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准确的说,有苏然参与的任务都不会简单,不过这一次,他们对于将要面对的敌人也有心理准备了。
“事情可能很麻烦”楚子航一边擦拭着村雨,一边打破了沉默,“如果和你说的一样的话,那么黑王是肯定会进行干预的,祂这样的存在,哪怕是死了,也是非常危险的。”
苏然点了点头,“确实可能干涉,不过祂应该也做不了太多,不然就太他妈玄幻了,我估计祂最多使点绊子。”
手中擦拭的动作停下,苏然犹豫了一下后才缓缓开口道,“不知道什么原因,黑王似乎对我很感兴趣,我有一种预感,在我真正的直面祂之前,祂不会让我死掉……”
楚子航的动作也顿住了,但他并没有说什么,略微犹豫后又转移了话题,“我也会尝试继续暴血的,黑王那边我帮不了你,不过长老会的人我可以帮你拦下。”
“嗯”苏然点了点头,将天丛云放到了桌子上,“暑假里我们一起去看看楚叔叔吧?我尝试一下看看现在能不能唤醒他。”
楚子航神色微动,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