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贾芸瞧看着宋慈,不由得开口劝说道:“宋大人,这王熙凤无论如何都是国舅夫人,不管你今日是因何种原因对她动了狠手,只怕此事很快就会传入皇上的耳朵,到时候你又如何自处呢?”
听了贾芸这话,宋慈义正言辞地说道:“是非自有公论,公道自在人心。我宋慈自问自己行事光明磊落,做事问心无愧,没有做过的事情,任你们如何说来也都是没有做过的事情,休想要趁机污蔑我。”
“哦,听宋大人的意思是说,这竟是那王熙凤自作主张,赶在我们过来之前故意撞了这柱子?”
夏守忠闻言亦是心头纳闷地看向宋慈,又继续说道:“王熙凤只不过是一个寻常弱女子罢了,如何能有宋大人所说的这般决断和魄力呢?宋大人此话,我却是不相信的。”
“这宋大人啊!可别在咱家跟前打马虎眼儿,我却是不吃你那一套的。”
见到夏守忠那阴阳怪气的表情,宋慈心头暗恨不已,“可恨的阉人。”
只是宋慈不敢发作,遂不去搭理他,只得是看向贾芸,说道:
“芸大人,你此次过来定然不是看上去的那般简单吧!”
贾芸闻言却也是微微一笑,说道:“我听闻那王家的王子腾正在寻伱的麻烦,还命人在江湖上发布了江湖悬赏令,正满世界找你的罪证,更是打算不日就联合四大家族在朝中的势力在皇上跟前重重地参你一本。”
宋慈皱起眉头,大义凌然地说道:“我宋慈为官数十载,却从未做过什么亏心的事情,素来两袖清风,身正不怕影子邪,且让他去找吧,倘若是他真的能够找得到宋某人的罪责,我宋某人愿意割下头颅来,送与他。”
“宋大人,言重了!”
贾芸微笑着连忙摆手说道:“宋大人的为人和品德,我贾芸是信得过的。”
“即便是宋大人不害怕那王子腾对你发难,宋大人也要好好想想,宋大人这次得罪了荣国府的皇亲国戚,更是将此事弄到如今这般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地步来,宋大人当真有什么好处可拿?我怕是不见得吧!”
“就算是宋大人你秉公执法处理了这王熙凤,你宋大人不但没有加官进爵的机会,反倒是有被踢出庙堂,丢官罢爵的风险。”
“圣人曾说,君子不立危墙,不行陌路,不入深水。这凡事都需要三思而后行啊。”
听了贾芸的劝说,旁边坐着的夏守忠也是点了点头,望着宋慈,说道:“宋慈啊!我看此事你就卖那荣国府一个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那王熙凤给放了如何?”
宋慈冷看着夏守忠,心头再次暗恨起来,“当真是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