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姐姐,你怎么就不明白二爷的心思啊!”
“我是真不知道袭人姐姐你是故意在妹妹跟前装糊涂呢,还是真的是这心里头糊涂,真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这二爷,其实并不在乎你的家境如何,就算是你的家庭环境不好,伱也当可别真的往那心里面去想,觉着丢面子,想要在二爷跟前维持一个体面人儿的好形象来。”
“以二爷如今的身份和地位,便是那些荣国府的姑娘们倘若不是同姓不婚的礼教规矩,只怕也得对二爷动上几分心思,春心颤抖。”
“可是你见到过二爷去对这些权贵姑娘们讨好吗?”
“除了荣国府的那位林姑娘值得二爷多次爱护以外,二爷可曾对其他权贵人家的姑娘多青睐,多来往亲近几分?”
“以二爷如今的权势和地位,只要二爷愿意,只需要点一个头,当不知道这个神京城内到底又有多少达官显贵之家的姑娘们,庶出的小姐们愿意入门来给二爷当那没有任何名分的妾室。”
“袭人姐姐,难道你跟二爷相处了这么多天了,难道真就看不出来二爷对待我们的心思吗?你若是真的瞧看不出来,那才是真糊涂虫了。”
听了香菱的这么一番劝说和开解,顿时间袭人就醒悟过来,似乎是自己真的相差了。
或许真如香菱所说的那样,贾芸其实根本就不会在乎他的家境。
此刻的袭人不由得回忆起来之前刚入门时候见到的贾芸脸色来。
那个时候,就算贾芸是见到了袭人的家境如此寒酸简陋,却也仍旧是笑脸盈盈,并未发怒,这已然是说明了很多问题来了。
只是袭人乃是深入此山中,当局者迷,因而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反倒是不如香菱这个局外人看的分明的。
于是,在香菱的劝说之下,贾芸到底是没有走成,反而是多逗留了一会儿时辰。
此刻,袭人的母亲也是走了过来,望着贾芸,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芸二爷,我们这种小门小户之家,目光短浅,也没有什么远见卓识,尤其是我这个老妇人这心里头最多也就只是顾念这儿女绕膝前,不敢贪图和攀附什么权贵、富贵之家。”
“因前些年我们花家做生意赔了利润,折了本钱,这才落了难,各处的债主逼迫上门来讨债,着实是活不下去了,也生养不活这些个孩子们,故而才不得已将袭人给送入荣国府内当丫鬟,签订了死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