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不太懂，顿了一下，有些犹豫地开口：

“可若这才是你的愿望，你又为何……”

“为何自愿飞进这个鸟笼是吗？”

黎清玥自嘲地轻笑一声，垂眸。

许是因为他的眼神太干净纯粹，她毫无征兆地丢开一切防备，低声脱口而出：

“但凡我有第二条路可走，又怎会选择最危险的那一条？”

说完不再停留，走出门外。

萧煌站在原地，衣袖下的手渐渐捏紧，眸华渐深。

她说出“自由”二字时，那双眸子无比明亮清澈，仿佛世上最璀璨的珍宝。

若有人可以给她另一条路，她……会回头吗？

有脚步声、说话声传来，萧煌闭上眼。

再睁眼时，已恢复成了那副单纯无害的模样。

……

接下来几天，黎清玥每日巳时到嬴王府诊脉，暗中验血样观察情况，以防病情有变。

许是病痛实在熬人，嬴王即便醒着，也始终沉默寡言。

那面具下的双眸一直垂着，几乎没再看过她。

倒是黄府那病秧子，有了第一天的先河后，每天都在她诊病时留在一旁围观。

这几天黄公子出奇地安静，黎清玥倒也省了不少心。

每日诊完病便快到午时了，符水都会备好饭菜，留她和黄公子在府上用午膳。

但黎清玥从没留下过，都是自己在回府的路上，找家带包间的馆子大吃一顿。

她倒不在意被人发现自己巨大的饭量，只是觉得，跟黄公子一桌吃饭有压力。

那人的眼神她……不太好招架。

于是每每顶着他明显幽怨的目光离开。

这天，黎清玥从嬴王府出来，照例让符水驾着马车，把自己送到黎府附近的繁华街道上，就把人打发走了。

正想找家没吃过的饭馆尝个鲜，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黎姑娘！”

她回过头，就见萧锦风穿着一袭青色锦服，摇着一把折扇笑眯眯地看着她。

黎清玥微微一笑：

“睿王殿下也来逛街？”

萧锦风啪地一声合上折扇，冲她眨了眨眼：

“真是巧啊，没想到会遇上你，本王记得，似乎黎姑娘还答应过请本王吃饭来着……”

黎清玥心说正好，她找这位三皇子也有事，于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