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子用力钳住她的肩膀,扯住她的头发,固定她的头,以免挣扎,段婉怡心里一惊,开始不停求饶。
她哭喊得惨烈,却让萧舒婳隐隐感觉到无比兴奋。
萧舒婳扬起手,就要向她脸上袭去,房门却被人从外面踹开,“住手!”
闯进来的便是所谓的驸马——赵轶。
赵轶的到来仿佛是段婉怡绝望之时出现的光。挺直的身板犹如战神,大力推开一众钳制段婉怡的嬷子。
赵轶将他心爱的女人解救出来,萧舒婳则目睹这一切,从容不迫地收起手,悄然向后退了一步,将指环重新套回了左手。
段婉怡见赵轶弯下身,立刻哭哭啼啼地躲到了他怀里。萧舒婳微微歪了下头,看着来英雄救美的赵轶,轻笑了一声,“驸马终于现身了。”
段婉怡惊魂未定,在赵轶的怀里不停瑟缩。赵轶立马将她抱的更紧了些,轻声安慰她。她真的怕了,倘若她真的被划伤了脸,简直不堪设想。刚才还满脸心有不甘的人,如今却满眼的胆怯。萧舒婳看着紧紧相拥的二人,从容得就像看一出好戏。
“公主与微臣并未完婚,属实受不起公主得一句驸马。”赵轶回道。
“本公主前后请了你共三次,看来只有这样才会让你出现。”萧舒婳悄然回到主位坐下。
赵轶低头看着怀里的段婉怡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正止不住得啜泣,心怀愤恨道,“公主心里若是有气,冲着微臣来就行了,何必伤害无辜之人!”
萧舒婳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反问,“赵院事,你是本公主婚期已定的准驸马,在本公主面前你们抱的如此亲热,怎么算得上无辜,还是说赵院事心疼心上人了?”
赵轶本是状元出身,如今在翰林院当差,他官路能走得较为平稳风顺,除了有些本事,与户部尚书段涣洋的照拂也密不可分。赵轶本与段婉怡是旧相识,可惜当初是穷苦书生,自然是配不上尚书之女。如今好不容易前程坦途,却被皇上赐婚,摇身一变成准驸马。
萧舒婳知道,这就是太子与定阳侯从中作梗,乱点鸳鸯谱,为了恶心自己才定下来的婚事。也深知赵轶的官路都是靠户部尚书,可中间萧舒婳给了他多次反悔的机会,从圣意刚起,到赐婚圣旨,再到婚期已定。赵轶都没有提出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