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就知道,见萧舒婳徒蹭心中不快,语气上有所不耐,“我也不想与你多废话,就直说,你怎么才能放人。”
萧舒婳并不意外薛昭会突然直切主题,或者说薛昭不论做什么,她都不能感到意外,“不得不佩服薛侯的耐心,直到太子殿下都要返京了,才想起来这世上还有那么一个人。”
薛昭忽而蹙眉,又瞬间放松,“你怕不是误会了什么,她已经没有价值了。”
萧舒婳没有错过薛昭的任何变化,“既然能让薛侯不得不坐在这里跟我谈条件,那她的价值就已经够大了。”
诡英在她那里,已经被折磨地几近崩溃。但依然从她嘴里撬不出什么有绝对性的事,偶尔交代一些不痛不痒的事,什么都不能解决。她想知道的事,都还没有解开谜底。
诡英对太子而言究竟算什么,这一直都是萧舒婳的一场豪赌,只不过这场赌局她都是必赢的人,因为诡英永远都是太子一党的把柄。
但是她感觉,她赌对了。
“所以,你待如何?”
“我要,新赋令。”
薛昭听闻,瞳孔微缩,世间各个朝代的维新,都是十分艰难的。新赋令是薛昭近三年的心血,如今就要结尾,就快呈现给皇上,呈现给百姓,他已经得到了世族的支持,就快可以投入使用了。他甚至是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
薛昭噎住了,半晌说不出来话,他眨眨眼,他想看仔细,面前这个狮子大开口的人,到底是多么厚颜无耻。
“你到底是怎么认为,一个没用的女人,能够换我的新赋令?”薛昭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干脆直接把问题丢回去。
“到底值不值得,薛侯不如等太子回来再定夺,本公主倒是不差这么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