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萄本想上前去叫萧舒婳下车,薛昭长腿一迈,直接越过锦萄,无甚耐心,走到马车侧面,伸手敲了敲马车的窗框。
萧舒婳听到声响,在车里掀开帘子,习惯性地将头往外探去,而薛昭身量较旁人高出许多,于是就猝不及防得迎面与薛昭对上。
萧舒婳明显没做心理准备,这般凑得近了,导致她被吓了一惊,连忙向后回仰了些许。
薛昭将锦萄送过来的两本折子举了起来,开门见山得问道,“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她本想将帘子放下,下车去与薛昭交谈。但薛昭觉得麻烦,“就这么说吧。”
萧舒婳的手顿了顿,转而将帘子顺到一边,看向薛昭,“薛侯今日好大的火气。”
薛昭目光凌厉,并不接萧舒婳的话。显然不想过多交谈。
萧舒婳依旧不疾不徐道,“这不就是薛侯的东西吗?怎么只隔了一日便认不得了?”
“那就是公主对此事另有高见了。”
“筹备新赋令薛侯用了近三年时间,如何能将成果这么轻易得拱手让人。”
薛昭自然不会将成果毫无保留交给乐王与沈青,所以新赋令大概是就此搁置了。
“那公主言外之意是指薛某有所隐藏?”
“安平只是不忍让侯爷的心血都付之东流。”
听萧舒婳的语气像是真情实意,可薛昭一直头脑清醒,“反正一切都已经随公主所愿,又何必在意如今的薛某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