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婳缓缓起身,示意翠萄将东西呈上,“多谢父皇关怀,此物是儿臣亲手所制的平安牌,愿为父皇祈福。”
康总管接了过去,给皇帝过目,“安平有心了。”
北堂月在其中调和着,“难怪都说姑娘家会贴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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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听着北堂月熨帖的软话,对萧舒婳道,“安平虽嫁为人妇,不可再肆意刁蛮,可你是仍是大玄公主,是朕的女儿,薛昭那小子可是给你气受了?”
“侯爷待儿臣极好,是儿臣身子不中用。”
萧舒婳虚情假意的自降身份伏低做小,皇帝对此十分受用。“莫说丧气话,你还年轻,还有许多机会,太医众多,你安心调养便是。”
萧舒婳垂着眸,收敛着表情,“安平谨记。”
皇帝转头吩咐道,“康福生,让内务府把往年送到公主府的东西备齐,正好让公主一并带走。”
“奴才遵旨。”
北堂月瞥了一眼装模作样的萧舒婳,娇笑着抱住皇帝的手臂,“臣妾也是公主,臣妾的赏赐呢?”
皇帝一把将她揽过,“朕给你赏赐还不够多?走,朕带爱妃亲自挑去。”
北堂月在他怀中轻微挣扎着,示意萧舒婳还在这。
皇帝这时将目光递了过去。萧舒婳连忙低头,“儿臣还要去贵妃宫里,儿臣就先告退了。”
皇帝点点头,算是赞赏了她的眼力。
此番是互相给了台阶下,一旦萧舒婳带着内务府的东西回到侯府,便可昭告全京,她萧舒婳的身份地位。
三言两语就将关系缓和,最难做的部分就是她要忍着仇恨,忍着恶心,说这些违心话。可是仅靠说话,便能做成,又是天下最容易的事。
萧舒婳与北堂月遥遥对上了个眼神,他们是同一类人。
仍旧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皇上,臣妾喜欢安平公主,让她多来陪臣妾嘛。”
“有朕天天陪你,还不够?”
“不够!哼!”
“好好好,朕依你,都依你。”
薛昭在宫门外找到了萧舒婳的马车。他在京中转悠了几圈,但还是心中惦记,于是便在这等她。只要她一出宫门,便能一眼看见他。
禁军统领曲鹏走了过来,声如洪钟道,“侯爷!又等人呢!”
薛昭陪笑道,“曲统领巡宫吗?”
“没,跟侯爷打声招呼。今天侯爷等谁?”曲鹏的络腮胡有两日没修剪,脑袋毛茸茸的,像个大号的猕猴桃。
“公主殿下。”薛昭如实答道。
曲鹏点了点头,“又是等殿下啊。”
薛昭笑得有些勉强。
曲鹏抬起铁砂掌拍了拍薛昭的背,“那老夫不打扰了,侯爷请便。”
薛昭的后背被拍得咚咚响,要不是他身体强健,肋骨怕不是要被他震碎两根,差点被拍出内伤了。
终于从宫门内走出了萧舒婳,后面还跟了一众的内务府的小太监们,各个手里捧着东西。
薛昭连忙迎了上去。虽然萧舒婳还是今晨的那副装扮,只是没了精气神,整个人有些颓。
“怎么了?”薛昭问道。
萧舒婳什么都没回答,径直走到薛昭面前,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他劲瘦有力的腰。
这下轮到薛昭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了。
内务府的太监们在一旁非礼勿视,薛昭轻抚她的背,在她耳轻声道。“先把他们打发走。”
萧舒婳应了一声,在他怀里蹭了蹭,才松开。一瞬间她又换了种神态,对着太监们吩咐道,“东西都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