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护甲做这事?”萧舒婳问道,镶嵌着宝石的名贵护甲,被他用来当做开干果的工具。
“当然是因为好用。”北堂月在碟子里抓了一把已经剥好的干果仁,要递给她,“吃一些?”
“不了,本公主对此实在是无福消受。”萧舒婳拒绝了她的好意,这东西还是留给她那越来越虚,越来越老,不明是非的父皇吧。
“现在那个倾城舞姬受欢迎的很,光是入场费,就至少需要十两银子。这样大名气,比容妃当年如何?”
“本宫当年跳舞可收不到钱,这么看来是不是还比不过呢?”北堂月自嘲笑道。
萧舒婳拿出一小幅画作递了过去,“这是倾城的画像,容妃是否识得呢?”
“本宫本想说,这般低贱之人,自然是不识得的。”北堂月端详着栩栩如生的画作,“但我对此人还真有些印象,像是伺候过武儿的。”
“做姐姐的居然对弟弟房里的事都这么清楚啊,”萧舒婳阴阳怪气道,“我怎么都记不得简儿宫里都有谁伺候过。”
北堂月与她打嘴仗,“当然是因为说的不是同一种伺候了。不过要真是有宫女能在七皇子这个年纪做那种伺候,相信公主届时连她化成灰都能认出来吧。”
“这倒未必,他才七岁,就是有人想伺候,也是伺候不了的。”
北堂月没说话,只是用深邃的目光看她。
萧舒婳想通了以后,一言难尽道,“别这样,我害怕…”
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公主,居然知道这么多,作孽作孽。
“武儿会送她过来,必定是怨恨本宫不肯对他伸以援手。”北堂月神色稀疏平常,她什么腌臜事没见过,说出提起都云淡风轻的。“看似我们姐弟两人相互扶持,实际上是在警告我,不要忘了曾经替他做拉拢朝臣的事。”
萧舒婳皱眉,“他格局是这么小的?”
“明知故问,你不是都切身感受过了吗?”
“要不说你们千丘国大皇子能与乐王臭味相投到一块。”突然提起的往事,让她有些恶心,“那你当初还要为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