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听谁的?做什么事还要看别人脸色?”萧舒婳不悦道。
孟劲连忙跪下表示忠心,“天地可鉴,属下对公主绝无二心。”
“别鉴了,去把自己收拾收拾吧,大画家,可别就这样去摘星楼啊。”
她是要跟在孟劲身后见“世面”的,他俩到时候穿的一个比一个素,灰头土脸的,还以为孟劲的画室要黄了呢。
孟劲应了一声,想要趁着换衣服的功夫给薛昭通风报信,还没等叫进来人,就发现萧舒婳堵在了他换衣服的房门口。
连忙把本来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殿下…属下,属下换衣服…您要不要去别处先……”
“你换你的,管我做甚?画室里,有本公主不能去的地方吗?”
小主,
“没有…没有,殿下请便。”
萧舒婳对着孟劲笑的时候,露出她一口阴森森的白牙,“去吧,不然还以为你要当着本公主的面去通风报信呢。”
“殿下多虑,您给属下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背叛您的事。”孟劲再次打包票。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他是在公主手下讨饭吃,又不是在薛昭手下。公主高兴了他才能万事大吉,至于侯爷高不高兴…那就随缘吧。
要说摘星楼,萧舒婳不太熟。但要说不熟,在没开业前,薛昭带她来了两次,她每次都清楚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至于怎么离开,就很模糊了。
布局大多没变。
要看倾城一舞的,需要到二楼的座位上,是有入场费的。有倾城在,摘星楼生意就十分火爆,几乎座无虚席。
萧舒婳不免也好奇起来,一个来自于千丘国的舞姬,身上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京中所有男人都趋之若鹜,念念不忘。
薛昭回府的时候,萧舒婳不在。
他在偏院里等了一会,发现了不对劲。
他逮住翠萄问,“公主去哪了?”
翠萄摇头,黑脸的侯爷真的挺恐怖的,她可顶不住。“殿下没说。”
也是她身为公主,怎么会和自己的侍女报备行程。
“那是谁跟着公主?”
翠萄想了想,今天按照轮值,应该是锦萄伺候的日子,于是猜想道,“…锦萄吧…”
然后就看着锦萄挽着袖子,端着盆从偏院里路过。见着黑脸的薛昭,直接加快脚步。
翠萄心中暗骂,也不知道帮她解围。不对,她怎么这个时候出现?
薛昭脸色更黑了。
翠萄只好尴尬得笑了笑,“那就是…蛇牙…”语气依旧是不确定。
很快就见蛇牙跟在锦萄的屁股后面喊,“你快放下,这些活都让我来干!”
“那也可能是…宋,…呃…凌侍卫…”
宋炙眼盲症还没好利索,还是有些畏光,正抱着剑靠着休息。
何况他是最不可能出侯府的人,更别提是跟在萧舒婳后面了。
薛昭一个眼刀飞过,翠萄哆哆嗦嗦跪了下去。
“好,很好,你们一个个的,居然都没跟在公主身边,等本侯回来跟你们算账!”
薛昭撂下这句狠话,直接就出门亲自去找萧舒婳了。
这个时辰,天都黑了。公主一个人不带,是想怎样。
薛昭怒火中烧。
萧舒婳跟孟劲订了个偏一些的位置,毕竟只是来看热闹的。
想不到放眼望去,熟人还挺多。
萧舒婳扯了扯孟劲,让他挡在自己前面。
孟劲也很为难,他到底该怎么委婉提出,萧舒婳的这些伪装,在熟人面前,是几乎没用的。
潘沅就是熟人中的一个。
萧舒婳也震惊了,她没想到会遇上他。当初在游船的时候,薛昭说过,潘沅是知道她这副伪装的。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孟劲没有那么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