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嘴硬了,这副表情,我在与侯爷心意相通前,总能看见他这样。”萧舒婳道。
“这么明显啊?我的天!”北堂月大惊失色,连忙捂住脸,试图表情管理,“居然连你都能看出来。”
“?”萧舒婳懵了,什么叫做连她?她心思可很敏锐的,怎么可能看不懂别人的脸色。
她顶多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也可能是当局者迷。
反正,世上也没有规定说谁爱她,她就必须得答应吧…
嗯…
北堂月重拾了心情,“那你是怎么与侯爷心意相通的?”
“他整天说些情啊,爱啊的。”肉麻死了,还总控诉她没有心,“我就回应他了呗…”
北堂月表情有些裂痕,“那…你怎么回应的?”
萧舒婳想了想,“让他留宿啊。”
北堂月的表情越发得一言难尽,“……你们两个那时候才算心意相通啊,那你觉得侯爷是什么时候心悦你的?”
萧舒婳正式思考这个问题,在游船上?但是薛昭当时是被下药。
在摘星楼顶接吻吧,至少他们两个都是清醒的状态。
北堂月看她皱着眉在那苦思冥想,叹了口气,心中有点同情某位盟友,“在我看来,应该是很早的,我与薛侯达成共识以后没多久,他就已经对你图谋不轨了。”
“那是什么时候?”萧舒婳追问道。
北堂月找了个大概的时间点,“芸嫔死后没过多久,在我要搬进栖梧宫的节点上。”
北堂月的话令萧舒婳有些难以置信。不过确实在那个节点以后,北堂月再也没与她产生过矛盾。
她在宫中的时候,北堂月几乎无处不在。但更多时候是为了把事情往正向上引导。
北堂月是左右皇帝情绪的最好工具,在后宫中也有绝对的话语权,确实是最好的人选。
“好早。”萧舒婳惊叹一声。但是转念一想,北堂月问这么多,与她今天落寞的情绪有什么关系,“但你少扯开话题,现在讲你。”
“我…我没什么好讲的。”北堂月言辞闪躲,但萧舒婳也没那么好糊弄,于是又道,“我与薛侯,大约是很像的人。”
薛昭对她付出感情时,有多没有底线,萧舒婳是知道的。薛昭很爱,义无反顾地爱,她也知道。
可套在北堂月身上以后,就是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