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登这时才发现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他就老老实实当鹌鹑了。
反正公主叫他来,他来便是。真要让他上,他就拿药箱砸死他们,默默给自己加油鼓气。
萧舒婳不理他继续等。
萧铭轩手里拿着托盘,上面装着一壶酒,和一个酒杯。
凌启此时正席地而坐,来人也不起身,眼皮都不舍得抬一下。
萧铭轩让人把牢门打开,他走了进去。
天牢内的地上空空如也,连草席都没有。
萧铭轩偏头看了一眼,很快狱卒便搬来了小桌子和蒲团。
萧铭轩把托盘放到了凌启的面前,缓缓为凌启斟满酒杯。
“不愧是凌将军,身在天牢里还依然能保持风度。”萧铭轩出言奚落道。
天牢里不供水和吃食,凌启大约也有个七八个时辰水米未进了。
却看不出嘴唇干裂和精神萎靡的情况。
萧铭轩把这归结于他被关押的时间还不够。但他没有时间在这耗,去再磋磨他。
凌启先是看了看托盘里的酒杯,才抬眸看向萧铭轩。
“本王也算是给将军送来了甘霖。”萧铭轩做了个请的手势。
凌启沉默了一会,还是拿起了酒杯,凑到鼻子下面轻嗅,丝丝缕缕的酒香涌入鼻。
也只能说明酒里下的不是有气味的毒药。
凌启捏着杯子向前推,在萧铭轩面前晃了晃,“乐王,不说些祝酒辞?”
萧铭轩目光试图装作不经意,扫过他的拿着杯子手。
本来也没想着他能干脆喝下去。“将军,本王把话都融在了酒里。”
凌启冷哼一声,是把毒都融在酒里了吧。
萧铭轩见他拇指一直摩挲着杯子,神色轻松,语气淡然道,“有时候,太过谨慎也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