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集上,人们打扮整齐,额点朱砂前往庙会祭祀,一边走一边撒纸钱。领头的司祭手持仪杖,嘴里不停地念着祝祷词,都是类似于‘虎神保佑,风调雨顺的话语’。
到了地方,他们在司祭的指引下,将新鲜的瓜果、甜点等食品供奉在神龛或祭坛上。
司祭的祝祷词念完,人们纷纷往一口大锣盘里放上新收的稻米。
等大家放完稻米,司祭轻轻用仪杖敲了三下盛米的大锣盘,又开始念起了大串祝词。
燕景瑜侧头问东方既白:“这是在做什么?”
东方既白笑着答道:“放百家米,祈求丰收。”
东方既白想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一会儿这口大锣盘会被他们抬到田间,布施冤魂饿鬼。”
“不是说不知道?怎么,现在又知道了?”燕景瑜嘴角淡然一扬,随口一问。
“刚刚点朱砂的娘娘和你说话的时候,我问了别人,大概知道了些,和京都差别不大。”东方既白眸子浸在庙会的暖光中,缓缓作出解释。
燕景瑜点了点头,继续往庙会大街里面走。
里面渐次地多了许多手工艺品,绿皮纸折的蝈蝈、红纸折的大公鸡还有些精巧的挂坠,再走了几步,看见许多阿翁大娘拿了金晃晃的纸在折金元宝,一面折一面吆喝:“卖纸锭了,烧给亲人最好,祈福免灾咯……
“折金元宝虽然简单,但年轻人都不大耐繁琐,又忌讳孕妇折,说是怕鬼拿不动,所以折纸锭子的阿翁大娘更多些。”东方既白见状,主动解释道。
燕景瑜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再往前走忽地看见了一条河。河面上漂满了河灯,河灯把河面照得发亮,如同天河般星星点点,在夜间也算难得的胜景。
卖灯的阿翁大娘见了他们一伙人过来,吆喝得更加卖力了,“上好的花灯便宜卖了,悼念亲人,祈保平安了哦……”
东方既白见状,凑到阿翁的摊子上,微笑询问:“阿翁,河灯怎么卖?”
阿翁见他来问,脸上堆满笑容,认真介绍了起来,“这边的花灯十五文一个,这边的精巧些,要三十文一个。论花灯这条街属我做得最好,这价钱绝对童叟无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