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溪远身子僵了一瞬,神情不复一开始的淡然。
东方既白把他的表现收入眼中倒也不着急开口。
慕溪远鼓起勇气合盘托出道:“确实是。不知殿下对段姑娘是何看法?”
东方既白面不改色,反问道:“邸下又是何看法?”
慕溪远心里发了紧,但还是决定说了出来,“实话实说,我心悦于她。”
东方既白对他突然露出一丝微笑。
慕溪远旧时的回忆一下涌上心头。
原来当时,东方既白养的一只鸟雀突然不见了几日,慕溪远发现后便私自留下了,后面才得知这只鸟儿是有主的,可自己又真心喜欢,就跑上门找他讨要。
当时东方既白也是这样露出一抹微笑,然后当着他的面掐死了知知,没错那只鸟的名字叫知知。
掐死了知知以后,东方既白就对他说了一句话,我的东西不容他人觊觎,否则就如同这只鸟一样!
慕溪远因为这事吓得病了三天,从此东方既白瞧上了什么,他就不敢沾惹半分。
唯恐惹他不快,丢了小命,何况定南侯府日渐势微,早已无力抗衡。
若非听到风声说他不喜欢段柔姿,他也不敢这样大胆上门相求。
慕溪远越想越怕,腾得一下起来了,走下方榻,扑通一声跪在东方既白面前,行拜礼道:“殿下若是喜欢,溪远不敢沾染。若是殿下不喜,溪远愿意求娶,求殿下成全。”
东方既白起身扶了他起来,把他摁回到位置上去,温声道:“坐着吧,我无意与她。”
慕溪远听了这话,眼神饱含希冀地看向他,追问道:“当…当真?”
东方既白点点头,细细问来:“当真喜欢?无论她如何,你都喜欢?”
慕溪远认真道:“是!我已下定决心。当初段姑娘与殿下的事传出,殿下又迟迟未上门求娶。
后来段大人四下寻了媒人说亲,因流言有碍,一直未成。
若再是如此,恐段姑娘只能削发出家当姑子了。”
东方既白闻言叹息一声,果真时代害人,不过虚名便要如此。
东方既白抬眸看向慕溪远,心道段柔姿运气倒是不差,峰回路转也能遇上这样的良配,肯顶着昔年旧怨低声下气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