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底的折纸没了遮挡,一下子闯进燕景瑜的眼帘。
燕景瑜将手上沉沉的布包放到一旁,拿起折纸,打开来瞧。
纸上赫然写着‘云鬓朱颜天仙貌,不费脂粉点缀工。才智夸豪益早慧,学堂夫子不用愁。三春鲜花羡形容,杏坛名师惜高徒。佛门禅师破戒心,世家秀士难禁持……’
燕景瑜呢喃道:“三春鲜花羡形容,真有那么好看?”
燕景瑜托腮看向镜中的自己,一边抚摸自己的脸颊,一边笑道:“镜中人似我非我,果真是三春之花所不及。”
真是美而自知。
燕景瑜垂眸看着那句‘杏坛名师惜高徒’嗤笑道:“也不知这句究竟是在说我,还是自夸。
若沈先生知道自己的得意门生这般自夸不知会作何感想?”
燕景瑜将诗看了又看,才恋恋不舍地折了起来,和先前红封中的祝福信放在了一起。
即便他如此用心,可燕景瑜心中仍有抱憾。
只因不知何时他所赠字句才能是那遒劲透骨的好字。
东方既白这边洗漱后,拿着那枚月兔佩看了又看,很小巧,也算不上什么顶好的料子,可压不住喜欢,只因那是心上人所赠。
一人一半,也算定情信物了,只遗憾不是自己出钱买下的。
不过也没关系,名分有了,信物也有了。
东方既白深情款款地在玉上印上一吻,好似在亲吻自己心上人的脸颊。
从这天起,他腰间除了禁步、腰牌、香囊之外还多加了这枚玉佩。
当有人问起,他就会特别高兴地介绍说是俦侣所赠,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小心思。
整个人散发着恋爱的光芒,哦不,是恋爱脑觉醒的前兆。
又两日一晃而过,燕景瑜于卧榻上看东方启玉送来的第三本话本子。
故事动人,文笔扣人心弦,久而忘神,一如身临其境。
燕景瑜不自觉芙蓉泣露,粉面滚珠,口中直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