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的「主人」俨然慌了神儿,很他仿佛很快就明白了什么忙带着一于心腹往后门跑去。
哪曾想...
后门推开,却听得「嗖」的一声...破空声下,一柄银枪立在了他的面前。
守在门后的除了西凉郡主马云禄,还能有谁?
「郡...郡主为何...为何带人来查抄我家?」
俨然,这府邸的主人与马云禄是认识的...
只是,从马云禄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中能够看出,两人的关系并不熟络。
「陛下推行摊丁入亩,你倒好,瞒报了七成的田亩,少缴纳了几倍的田税-陛下废除人头税,可你却私下里依旧收着此税,你好大的胆子啊!「
「冤枉冤枉」此间的主人连忙跪地,直呼冤枉...「郡主如今乃是陛下的妃子,可...可不能信口开河,这是...这是污蔑老夫的名声啊!「
「呵呵...是么?」马云禄不知从哪取过一卷竹简,她将竹简重重的拍在了这中年男人的脸上,「你还知道本姑娘是陛下的妃子,同样是妃子,可西凉这边欺上瞒下如此严重,你们置我于何地?「
这中年男人连忙捡起竹简,竹简中的内容不是别的,乃是他这些年隐没田亩、私收人头税、变着名目的收碳敬、水敬的账本...
可是...
这账本明明...明明被藏在...
中年男人下意识的回头,他为了掩人耳目,明明藏在最宠幸的小妾的房间里,可.-转过去看,哪里还有她的小妾。
「你是在找她么?」
马云禄的声音适时传出,而出现在马云禄身旁的除了这位小妾...还能有谁?
这小要本就是雀门中人,此次...执行的是一个长达三个月的任务。
只见这小要抿着唇,轻言道:「老爷,抱歉...我从始至终都是效忠于陛下的!「
这一句话...宛若压垮这中年男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啪嗒」一声,这男人跪了。
马云禄不慌不忙的将一条绳子抛给他,「现在,本郡主给你两个选择,吊死在这后门门梁上,陛下仁慈,或许还会给你家人一条活路,第二条么...」
不等马云禄说罢...
这男人像是已经下定了决心,「我...我让郡主蒙羞,我我死!」
说着话...他将麻绳套在了房梁上,他踩着凳子...将脖颈吊在了麻绳中。
「呜啊...呜啊...「
随着凄厉的喊声,又一副凄惨的景象上演。
这时...
正门中的钟繇带着府兵已经赶到了此处,看到了上吊的罪人,看到了马云禄...
登时拱手,「臣见过贵妃!「
「能查处此贼人,多亏了贵妃的证据!「
「接下来,你们处理吧!」马云禄的话云淡风轻,她已经习惯了类似的行动。
钟繇拱手...
这已经是他与马云禄合作的第七次,而七次的行动多为地方豪强隐匿田亩。
对此,钟繇与马云禄均是见怪不怪...
也正因为,他们明里暗里的合作许多西凉地方的豪强纷纷补缴了大量的田税...也退回了大量百姓的人头税钱!
废除人头税与摊丁入亩,在西凉大地得以顺利的推行。
随着马云禄带着雀门的女子离去...
不少钟繇身后的府兵小声议论道。
「别的朝代,陛下的妃嫔都是身居后宫,可咱们大魏却是与众不同,陛下的妃嫔竟是奔波在外,惩处女干佞!这就是所谓的新朝新气象吧...」
「不过,打击这些豪强地主,却是大快人心!「
...
...
九月初三,早晨卯时。
夏侯渊带着五百多精锐甲士一从洛阳出发,队伍出了虎牢关,太阳才从东边升起,晨风习习,天空湛蓝,是个野外生活的好天气。
他们一直走到太阳落山,中途休息只吃些干粮,喝点水。直到晚上,走到一条河流边,夏侯渊才让将士们停下来找地方安营扎寨。
所有将士们一听到命令便倒在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哪曾想一夏侯渊又一声命令:「必须在半个时辰之内搭起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