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江知身姿笔直,但是在看见少年的时候,却微微附身,给出了十足的尊敬。
“这幅画怎么了吗?”
“小太子喜欢?既然小太子喜欢,那这便是您的了。”
他本来要这些东西,就是为了给小太子。
六皇子一党人懵了。
这幅画价值连城,平日里面他放在库里都是小心对待,生怕磕了碰了。
谁知道谢江知说送人就直接送人?
“你!”祁嘉誉恼羞成怒,一拍桌子猛然站起。
谢江知把画放在桌子上转头看向了六皇子:“嗯?怎么了?”
“难道说这幅画到了我手上?我还没有处置的方式?”
确实,
画儿都已经送给谢江知,他自己想怎么处理那就怎么处理。
哪怕放在火里面随意的给烧了,祁嘉誉也不能说些什么。
可是最让他闹心的是,
谢江知为什么要把自己赏赐的东西送给太子?
这又是何意?
祁时鸣撇了撇嘴,看了看那画。
“既然你都要送给孤,再拒绝,那便是孤的不是。 ”
谢江知闻言,反而皱了皱眉。
他轻笑了一声,说道:“殿下此言差矣。”
他伸手,将少年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之上。
众目睽睽之下,他后退一步屈膝行礼:“不是送给您,而是臣所有的一切都归您所有。”
他不会去收皇后的东西,是因为皇后和太子息息相关,都是自家人的东西,他收什么?
但是六皇子不一样。
外人的东西若是不攒着劲儿坑过来,那才是真正的傻子好吗?
男人俊朗的面孔充满了对神明的敬畏,他的嗓音轻轻,诚挚认真:“包括臣。”
这是他唯一认可的殿下。
也是他唯一愿意屈膝行礼的人。
祁嘉誉原本端着准备敬酒的酒杯,骤然之间被捏弯了。
脸色狰狞地看着那个风度翩翩的男人。
为何从来没听人提起过?
寇胤雅坐在凤位上面无表情,整个经历了大喜大悲后的麻木感。
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儿什么时候跟谢江知关系如此之好?
“可你现在是状元郎,若是强行把你收在孤身边,别人反而会说孤不讲理。”
祁时鸣实在受不了这个男人一本正经的样子。
他咳两声,转移了目光。
感觉自己的那颗小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