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说可以带着阿婆去首都。
还没实现阿婆的心愿,就这么草率的放弃,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残忍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少年的话斩钉截铁:“救!钱我会去准备。”
医生点头,重新回到手术室。
听见身后的少年又说:“只要人没事,多少钱都没关系。安排最好的。”
医生没再说话。
傅乐贤没敢问,过了一会,他傻呆呆地说:“小哥,要不然你把我卖了吧。”
祁时鸣低头看他:“嗯?”
傅乐贤:“这样钱很快就能凑够了。”
祁时鸣伸手弹他脑袋:“就你这种能吃能睡的类型,除了你远哥,还有谁要你?小小年纪,就知道胡说八道。”
他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心,我从祁家回来的时候,拿到了一大笔赔偿金。有几百万呢,只是几十万而已,不难。”
祁乐贤松了口气,惊叹道:“没想到祁家,这么人傻钱多。”
祁时鸣:“可不是嘛,对了,跟你哥那边,就说阿婆这次手术,花了三万多块钱,医保还能报销一部分,听见了吗?”
祁乐贤不理解:“为什么啊?”
祁时鸣:“你远哥现在压力已经够大了,如果再多点,他会崩溃的。我们是一家人,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助。”
好在,
三个小时后。
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目前已经送到重症监护室,具体情况还要等了观察之后才知道。今晚医院,还是留几个人看守着吧。”
一大一小立马点头。
重症监护室门口没办法进去。
少年索性就席地而坐。
旁边的傅乐贤早就累到打哈气,搂着祁时鸣沉沉地睡过去。
等傅凌远来的时候,
就看见昏暗的楼梯道上。
少年的面孔精致如画,一大一小相互扶持。
他走过来的时候,祁时鸣才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他:“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天都快黑了。”
傅凌远将少年扶起:“抱歉。”
他知道阿婆出事的时候就想马不停蹄过来看。
但是他也清楚,就算多一个自己也无济于事。
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没钱寸步难行。
他一整个下午,就是在东奔西走地去借。
可即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