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没有照顾司郁现在越来越沉寂的心情,茶水随着字体的先后出现而干涸。
“可惜啊,我不会算命,不然能给你看看司箐是否可以度过此病。”
男人抬起指尖,心腹立刻弯腰双手捧上真丝绢帕,为男人拭去了指尖的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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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司郁不死心,不想放弃机会。
“治好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不出诊,但按你所说我可以给你写个方子,治好不敢说,但是不会恶化没问题,愣拖吧。”男人倒掉茶水,靠在沙发上,让心腹去拿纸笔。
“只要你所说的病症一字不差,我的方子就不会有错。”
心腹动作很快,递上一张宣纸还有毛笔。
男人看着手里的笔杆,还有心腹放在旁边的砚台一脸茫然。
“不是,你什么情况,你怎么端的毛笔?”
“先生之前写方子不都爱用毛笔吗?”
男人不知道心腹抽的什么风,介于刚才刚打了一顿,怕是挨不了第二顿,就捏起毛笔,写下方子。
笔走龙蛇,翩若惊鸿。
字迹飘逸,男人为了体谅司郁可能看不懂就慢了些速度。
“能看懂吧?”
司郁点点头:“嗯,能。”
“嗯,还有一些注意事项,司箐不能再受到什么刺激,一是为了这个病而是本身年纪大了,情绪起伏大也不是什么好事,也不要轻易受伤。平时多照看点儿。”
司郁颔首:“我一定会注意的。”
“行,拿方子去吧。”
男人搁下毛笔,捏起宣纸看了看,待墨迹干后,轻飘飘地递给了司郁。
“谢谢老师。”
“叫我一句老师,应该的。”
司郁从怀里拿出一个特制的塑料布把这个方子包裹后贴身放好。
“怎么让那个人开口说话的?”男人让心腹去换茶,屋子里只剩下了二人。
司郁抬眸看了一眼窗外道:“是精神施压兼心理破防。”
男人垂眸,看着她那双戴着黑手套的手。
“是么,我也是这么做的,为什么不顶用呢?”
“老师只是找个借口同意我来罢了,随随便便答应我显得很没面子,给我一个机会而已。”
男人手段多的是,国际区的先生怎么可能一个犯人也审问不出来?
“瞧你,太聪明了,这可不好玩。”男人狭笑一声,“你最近在查之前的事儿对吧。”
司郁这才把呆木在窗外的视线挪了回来。
“老师果然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这放在古代,得是江湖百晓生吧。
“也不是,只是这种东西怪敏感的,谁查都是能察觉到的。”心腹推门进来,给二人倒茶之后放下了茶壶。
男人朝后一挥手,心腹便颔首退了出去。
“老师意思就是要阻止我查这些了?”
司郁的逆反心上来,不让查,那便是因为这事儿接近答案,她偏要查。
“我不会阻止你的,万事皆有定数,怎么会是我插手就会改变的事情。”男人摊了摊手,“你想做什么,也与我无关。”
足够冷漠,却是实话。
“老师,过分无情也会招致消亡,可以不信爱,但您是无法杜绝爱的。”
司郁张了张嘴,舍了后半句话——
因为抛弃一切感情,而死去的上辈子,没想到还有这辈子的机会罢了。
“还有这些好事?”男人眸子里突然爆发出变态的兴奋,好像是十分期待自己的死亡。
“老师,像您这样不重视自己生命的还真是少见。”
“巧了你之前不也这样吗?我甚至还以为你是跟我学的,让我在佛前跪了很久念了很久的经,真是罪过罪过。”
他会去佛前跪经?简直是笑话。
这个男人不信奉任何东西,不信奉宗教,不信奉天地,也不信奉生命。
“老师,那您会感觉到自己的死期吗?”
“都说了我不是算命的,虽然中医和五行八卦有关但我可不是专门的术士我不会噢。”
司郁掀了掀眼皮子,没接话。
泡泡糖的糖膜在唇边炸开,男人的眼神被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