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想试试,再试试,先生或许改变了心意呢?
“怎么了?”先生慵懒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听着有点不耐烦,“谁出事了?”
“……爷爷。”司郁张了张嘴,还是说出请求,“老师,可以破例出诊吗?”
“不能。”很干脆的拒绝。
在此刻,这拒绝就显得十分冷漠无情。
司郁屏住呼吸,“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司郁,我为你,是因为你命不在此绝,但是每个人生命是有数的。”
说到这,就是要司郁接受命运了。
“而且,你和当地的医生,让老爷子走的没有痛苦些吧,等我把手里的东西处理好过去,也是来不及了。”
“我知道了……”司郁微微叹息。
挂断电话,仰头用指尖抿去了眼尾的酸涩。
陪她到二十岁,爷爷也尽力了。
是在看着她长大,掌握家族医药企业之后,才歇息下来的。
“Panda小姐。”
凯文递上纸巾,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唯恐让她现在对他感到厌烦和抗拒。
“Panda小姐,若是想哭,我借您一个胸膛。”
司郁摇了摇头,纸巾在掌心攥紧成团。
阿尔法一直在走廊的拐角里贴墙蹲着,作为一个事外之人,他觉得自己不添乱就是最好。
只是…看见司郁那悲从心来却又面色不显十分压抑坚强的模样就心痛。
或许妹妹曾经,就类似于这样,痛苦的在实验台上,等着他,等着她的哥哥去救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