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显然没有料到司郁会如此强硬,他脸色变得难看,“司指挥官,我劝您不要插手这件事,否则……”
司郁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冷冽如冰:“否则怎样?你打算跟整个医院为敌吗?”她一步步逼近,使中年男人不自觉地后退。
“还是,要和我为敌?付茗流,你好大的能耐,在红十字旗下的医院里闹事,影响主席医治病人,可是死罪,即刻可以将你关进深海监狱,你是要效仿付茗甄吗……还真是兄弟情深,青槐——”
付茗流眼神一惧,脸色苍白的不成样子,显然是被威慑地够呛。
但依然强挺着脊背,让自己看上去有些“威风”。
司郁斜目转身回去,“送客。”
青槐立马握住剑柄,横在了付茗流面前。
付茗流咬了咬牙,只好把刚才欠的礼补上,朝青槐低了低头,然后脸色十分恶狠地瞪了付琉一眼。
“跟我回去!”
付琉身躯微微一颤,看了病房内一眼,没动。
付茗流上前一步伸手过来,眼看就要扇到付琉脸上。
却猛地碰到了坚硬的固体。
是青槐的剑柄。
付茗流一愣,吓得心间一颤,不敢再动手,生怕下一巴掌就是剑刃,直接把半截子手扇掉了。
“你不与我回去,是念着谁?是你那小叔叔?他死活和你什么关系?!”
“打小你就亲近付茗未我真是奇了怪了,我他娘的才是你的亲爹!”
“你和不和我走!?”
付琉没抬头,就是不和他走。
付茗流给身后的人使了个脸色,看样子是要越过青槐强行把付琉带走。
这时,刚才去买饭的森西博去而复返,身后还带着一大队的安保。
付茗流纲要拔枪的动作就此扼杀在摇篮里。
森西博连个眼色都吝啬给付茗流,看向青槐,语气是格外的冷漠,略带苛责道:“耽误了指挥官和首席医治病人,法律上是死罪,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怕什么呢?”
青槐自然是怕脏了医院,但是森西博不怕,他作为亚特兰的帝王,轻易不发威,但是影响到司郁,那付茗流在他这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手里的饭热气腾腾,但是森西博的出现却把付茗流吓得寒意津津。
“这是阿刹那,你是要我找指挥官要个便宜行事的权力替她行刑吗?”森西博是面对青槐,但这话却是对着付茗流说的。
说着还把青槐的卫剑拔了出来。
付茗流见状哪还敢说话,灰溜溜低着头转身就走了。
青槐低头认错。
森西博没应,把剑给他插了回去,晃了晃手里的热饭让病房里的司郁看见,示意她和苏娜拉一起出来填填肚子再忙。
青槐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轻松地哼了一声,转头对付琉说道:“你现在可以放心了。他们不敢在这里撒野。”
付琉感激地点了点头,“谢谢您,司指挥官。如果没有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青槐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我们会尽全力保护付茗未。”
病房内,司郁表情严肃,“苏娜拉,我们需要一些药,付茗未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更严重。”
苏娜拉停下手中的动作点点头,“我会马上安排。先出去吃点东西,你男人把饭送来了。”
病房里一片寂静,门外的付琉看着躺在床上的付茗未,心中暗暗发誓,无论付家有什么计划,他都不会让小叔叔受到任何伤害。
……
走到楼梯尽头的付茗流咬紧牙关,眼神阴冷,“好,今天我暂且放过你们,但这件事不会就此完结。”
说完,他猛地转身,带着手下迅速离开了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