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不合规矩,被师父知道了,会被责骂的。不然,不然我还是……”
是我眼睛聋了耳朵瞎了还是师兄脑子搭错筋了?师兄平日里是最守礼节的,怎么今日……?
“小倾,这里是我的府宅,谁敢说我的闲话?师父不会知道的。而且,经历了那件事,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小倾,你放心,此次我回来,边境已经安定,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师兄把我搂在怀里,轻柔地摸着我的头发。我小心地试探,伸出手抱住了他。
小主,
隔着长衫,师兄背上的伤疤依旧烫了我的指尖。
我轻轻叹了口气,我该觉得庆幸吗,做出自己毁容的模样,否则如此和师兄朝夕相处,又如何让师兄忘记我的模样。
我乖乖地被师兄抱到床上,偷偷摸摸把我的小玉枕推到里面,强行霸占了师兄的枕头。
枕头是师兄的气息,是我这几年一直贪恋的气息。是以这一夜我睡得甚沉。
沉到师兄揭开我的面纱,看见我丑陋的脸时依然闭着眼。
沉到师兄俯身,指尖埋入我的发丝之时,依然闭着眼。
沉到师兄的唇附上我的唇,将这个吻更加深入之时依然闭着眼。
沉到我不自觉去回应师兄之时,也依然闭着眼。
罢了,就算只有一时的欢愉,也是好的。
这几年来,师兄到处奔波征战,与他不过一年见个一两面,虽然知道师兄把我当初亲妹妹一样疼爱我,但是如今,在他的眼里,我恐怕已经不是师妹这么简单了。
可是我们之间的情感,是不能被世俗允许的。而我,背负了太多,也无法留在这里,留在他的身边。
刚搬过来的第二天,就有客人来访。而且是师兄上朝,我还没睡醒的清晨来访。
“大胆,郡主驾到,你们竟敢让郡主吃闭门羹?”
因为我还没起,没有得到我的允许,门口的侍卫并不放行,拦得久了,安阳郡主身边的侍女便开始不耐烦地以势压人了。
而门口的侍卫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并不理睬。
以缉天銮如今在那子佛的地位,就算是守卫宅邸的侍卫,也是高人一等的。
“黄鹂,不可放肆。”悦耳的声音从软轿中传出,那侍女听见这话,立马低眉顺眼,退回了轿边,乖乖地应了一声“是”。
“烦请侍卫大哥再去通报一声可以吗?倾抚是我挚友,断不会不相见的。”悦耳的声音再次传出,语气中的软濡和请求听得守门的侍卫也不禁软了心。
“回安阳郡主,您来的太早,仙小姐她仍未睡醒,将军吩咐了,他的卧房绝不准我等靠近,连传入声音都不允许。您还是不要苦等,等小姐出来,属下自会及时禀报。”
那轿子里的人似是愣了一会,又回道:“无妨,便在这里等妹妹醒来就是。此番前来本就是道贺妹妹乔迁之喜,若是就此回去,便不显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