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看向程千里,程千里一脸迷茫:"我……也出去?"
阮澜烛点了点头,程千里尴尬的跟上程一榭的步伐,阮澜烛瞥见一旁的凌久时:"你也出去。"
被点名的凌久时看了看阮澜烛,又看了看易曼曼:"我也有话对曼曼说。"
阮澜烛眉头一皱,转头看了过去,一时间气氛再次尴尬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在黑曜石吵架的那几天。
"Stop!我知道你俩要说什么,无非是我不应该舍弃自己,去救人,明明当初可以冷血无情的不帮谭枣枣过门,为什么这次又会挺身而出,是吧?理由很简单,那就是——我有绝对的信心,做成这件事。
就像当初谭枣枣的事情一样,其实我早就已经预料到谭枣枣的门,必定是死局,所以我才放任不管,另寻他法,最好就是想办法一劳永逸。
你们看,我这不就做到了吗?
所以,对于刚刚的事情,我也是有绝对的信心,才会这样做的。"
我的解释不但没有起到效果,反而让阮澜烛更生气了。
"易曼曼!你以为你是谁?!说能做到就能做到?万一发生意外了呢?万一和你的想法出现偏差了呢!你知不知道差之分毫失之千里的意思啊!一不小心,那是会送命的,是会死的!"
阮澜烛的话让我愣了一下,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曾经即将陨落的画面,死,对于我来说也并没有那么可怕,毕竟沧海桑田经历了这么多,也没有特别留恋的事情,也算是死的不留遗憾吧。
恍惚了一瞬间,回过神看着阮澜烛赤红的双眼,那份炙热,是我不曾见过的,此时我好像明白了,人世间的情感,或许真的可以超脱生死。
"可……换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我几乎是本能的反问着阮澜烛,就好像我经历过无数次演练般的,本能的给予对方响应一般。
此时我才突然意识到,我好像和阮澜烛没什么区别,他是人为的程序设定,而我是天生的魇兽,没有所谓人类的情感,有的也只是从无数人身上学到的表达情感的方式罢了。
阮澜烛沉默不语,他的沉默,在凌久时看来便是变相的承认了易曼曼的做法。二人之间的默契程度,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原本还要开口准备教育易曼曼的话,一瞬间化为乌有,只干巴巴的陈述着事实。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这件事不管换做是谁,都会这么做的。"
凌久时说这话时,眼神同时在盯着易曼曼,仿佛在说:换做是我,我也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