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纪老爷立马上前,将人扶起,却发现女儿纹丝不动,完全没起来的意思。
陈书瑾身子一颤,呆愣当场。
公主竟如此喜怒无常!
慕容静瞪着纪如月,眸底全是怨毒,“区区贱民竟妄想教本宫做事?你配吗?”
纪如月眼眸一转,抬手轻拂了下眼角,眼泪似断线珍珠般往下落,言语再无刚刚的强势,靠着纪老爷,凄凄哀哀的,看着柔软无比,声音却不低,“民女不知做错了什么,要让公主如此动怒,不惜当众折辱与我。这人是公主挑的,要封他高官厚禄的也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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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本宫何时说封他高官厚禄了?”
纪如月哽咽了一下,“明明是公主说的,陈公子可为我纪家改换门庭,莫不是民女听错了?”
纪如月看了场中众人一眼,眼中全是苦楚,又是阵阵低泣声响起,“罢了,民女也不知哪处惹了公主厌烦,公主要如此待我,不如...我便死了吧!!”
纪如月说完就想挣扎起来寻死。
场内顿时闹哄哄起来,连诸多侍卫也无法控制好局面。
“纪小姐不可啊,好好的红喜事,可不能变成白喜事啊!”
“是啊,公主一言九鼎,不可能诓骗与你,定是你想岔了。”
“纪小姐你此举可是陷纪家不易啊,你这一死,人人以为是公主逼死了你,这是要辱没了公主名声的,不可啊。”
好些参与者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劝慰,更有好些人默默挡住了纪如月想寻短见的去路,嘴上说着责怪的话,实则潜移默化都是说给慕容静听的。
纪如月心中了然。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她一人之言再渺小不过,若十人、百人、千人、万人呢?
慕容静又当如何?
她现下势单,此法不得已而用之。
慕容静脸黑如锅底,紧紧握了握拳,怒喝出声:“放肆!本宫允你死了吗?真真是无知妇人,目光短浅不说,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当真是厌烦无比!”
又抬手指了指陈书瑾,“本宫一向说话算话,若有朝一日,书生能高中甲榜进士,本宫定保他前程无忧。”
这话一出,连陈书瑾都沉默不语了。
若能进甲榜进士,还缺前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