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谁为表率,起了个头,但凡碰污症者,火刑焚之。
所以能不能救治还只是次要,若无法躲过悠悠众口,结局还只是个死字。
这家的女子,因父母早逝,又逢战事突变,才被其祖父母护在了家中,今夜被云慕白识破,也因重重巧合罢了。
纪如月心情沉重,“若被人发现,这姑娘岂不是……”
云慕白抬手揉了揉眉心,“尽人事听天命,也当报了两位老者容我们借宿之情。中了鳞蛇毒的女子,我们需远离,若不然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麻烦。”
“嗯。”
“我去去就回,你快些歇息。”
已是五更天,云慕白既应了给这姑娘解药,自然是去准备,纪如月也没拦他的道理。
习秋进了房内,坐在云慕白打坐的地方,默默守着她,“小姐安心睡便是,奴守着。”
纪如月心中惴惴,“前线如何了?可有信件送来?”
习秋摇摇头,“此处偏僻,得明日入城后方知。”
“好。”
纪如月也属实疲倦,不再多言,便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云慕白回到了房中。
他面带疲惫,将准备好的解药放在桌上,轻声对习秋说道:“等天亮我们就离开这里,这段时间你要时刻警惕。”
习秋点点头:“是,云公子放心。”
云慕白走到床边,看着纪如月熟睡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柔情。他轻轻为她掖了掖被角,然后坐在一旁,闭目歇息。
天亮后,院中动静有些大,纪如月立马就起身了。
几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向两位老人告别。
老人得了云慕白的药,也不知有没有用,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顿时感激涕零,连连道谢。
那女子被捆得结结实实,通身用棉被裹着,其上还盖了草席,遮得密不透风,安置在一辆架子车上,准备由其祖父拉着走。
纪如月抿了抿唇,只觉心中不是滋味。
离开村落后,几人越发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