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听那些下人说,最疼爱她,纵容她的母亲,被活活杖毙了;和她虚情假意的男人也和她样,卧病在床,无法动弹;她的二哥也被人虐杀了,死得极为凄惨。
他们似乎都受到了严厉的惩罚,为当初欺压沈君和沈苏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沈凌的兄弟姐妹们都不见踪影,没有一个人想起来她这个血肉至亲,过来看一眼;亲戚朋友更是无人来探望她,都好像把她忘在了脑后,好似没有她这个人似的。
今天好不容易父亲来了她的院子。
她以为父亲会为她出头,会帮她惩罚那些刁奴。
可是父亲却是快速冲到床前,上来就是一顿猛烈的耳光,差点把她打成个聋子。
她一边哭,一边歇斯底里地嚎叫:“父亲!你凭什么打我?我可是你最疼爱的嫡女呀!呜呜呜......”
沈同书尤觉得心里憋闷,不够解气,怒声骂道:“要不是你这个恶毒的小畜生!还有你那个杀千刀的娘!干了那么多蠢事,把沈君和沈苏苏逼得走投无路,他们如何会绝地反击?拼命反抗,甚至不惜闹到官府,闹得天下人皆知的地步?都是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们害了自己,更害了我!”
“我不仅挨了板子,还被降了官职,从礼部侍郎降成礼部郎中,从高高在上的三品高官,降到见到谁都要点头哈腰的六品小官。”
“老子辛辛苦苦钻营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坐到侍郎的位置,却被你们这些愚蠢的畜生害惨了!如今却要从头再努力,老子怎么这么倒霉,生了你们这些只会拖后腿的玩意!”
说完,随手拿了床头的一个杯子,狠狠摔到地上,顿时碎片四处乱飞,甚至还有一两片划到自己的身上,都毫无所觉。
“老子现在天天举步维艰,小心翼翼地夹着尾巴做人,如丧家之犬一般任人欺凌,不敢吭声,可是还是会有很多人不肯放过我。对我进行羞辱、嘲讽、谩骂、审判......无休无止地折磨我......”
“我如今官声不保,每日都成为官员嘲讽和谩骂的对象;成为坊间,茶余饭后最大的笑话,你们现在可满意了?”
越说越气愤,又忍不住上前扇了两个耳光。
他实在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