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连驻扎在工厂外的空旷地上,这里原是法兰西军队抵挡德军的防御阵地,留有许多工事,士兵们搭上几十顶帐篷再将工事加固改造一番,就打造成了驻地。
医疗帐篷内,医护兵小心翼翼的为洛朗处理伤口。
他前几天在小镇里被当作“绑架犯”痛揍一顿只是皮外伤,今天被愤怒的工人狠狠一撞是伤筋动骨了:
左手脱臼,复位后绑着绷带吊在脖子上,至少要一周才能恢复;鼻梁骨被撞歪,在一声惨叫中掰了回来,鼻血流个不停只能用消毒药棉塞住。
等医护兵离开后,警卫连连长朱尔斯上尉心有余悸的问:“没什么大碍吧,少校?”
“小问题!”洛朗用健康的右手捂着鼻子,声音因为鼻子不通显得有些怪异:“一切……尽在掌握中!”
“您是说……”朱尔斯上尉一脸怀疑:“刚才的情况也在计划中?”
“当然!”洛朗心虚的咳了一声,挺了挺胸膛:“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资本家相信我们对夏尔有意见!”
“我知道,可是……”朱尔斯没继续往下说,他注意到洛朗眼神飘忽,那是说谎的表现,他认为这时候最好不要揭穿洛朗。
洛朗继续强调:“只有冲突激烈甚至发生流血事件,才能让资本家们相信,这很重要,朱尔斯!”
“是,少校!您是对的!”朱尔斯附和道,心里却想着,这样的事就留给你吧!
朱尔斯犹豫了一会儿,报告道:“问题是警卫连只有我们知道真相,士兵们以为自己是在真的在监视夏尔,许多人不愿意这么做,他们对此有了抗拒心理,我担心会队伍会因此分裂!”
这是加利埃利的命令,为了保密只有亲信洛郎和朱尔斯两人知道他们名为监视实则是保护夏尔和工厂。
此外加利埃尼还有一点私心,他想第一时间知道夏尔有什么战略、战术上的想法和建议。
洛朗斜着眼望向朱尔斯,问:“抗拒心理?”
“是的!”朱尔斯解释道:“所有人都知道夏尔拯救法兰西,少校,而我们却把他当作间谍监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士兵们认为这不受欢迎,甚至是对他们智商的污辱,从而不愿意执行这个任务!”
洛朗从鼻头发出不太清晰的轻哼:“他们的想法重要吗?他们只需要考虑一件事,那就是服从命令!”
“可是少校……”
“把他们召集起来!”洛朗打断了朱尔斯的话:“让我来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