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夏尔也成了许多人的希望和精神支柱。
如果夏尔在安特卫普牺牲,他们会更愿意把这宣传成一种英勇无畏的精神,至少这能激发法兰西军民走上战场把愤怒发泄到德国人身上,而不是揭穿真相后引发内乱。
阿曼德微微点头,总是玩世不恭的他这时也不自觉的收起了笑容,他发现自己与格雷维还是有差距的,也认识到了格雷维的可怕之处。
他借着喝咖啡的机会瞄了格雷维一眼,后者正若有所思的盯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有一天,他们之间需要解决内部矛盾的话,阿曼德自认不是格雷维的对手,他可能会死在格雷维手里。
不过很幸运,右翼始终看不到胜利的希望,所以他不需要担心这一点!
想到这里,阿曼德脸上再次恢复了笑容。
……
双翼机上,戴着飞行帽和护目镜的夏尔耳中满是“隆隆”的发动机声和“呼呼”的风声。
这种飞机是开放式坐舱,肩部以上都在机体外,没有任何遮挡硬扛迎面吹来的烈风,如果不是时速只有一百多公里,夏尔相信自己的鼻子都会被吹掉。
不久,夏尔远远看见云雾中冒出一个尖圆柱形汽球,它大得像一艘外星飞船,懒洋洋的飘在空中,像个刚睡醒的胖子慵懒而艰难的转着身。
初时夏尔还以为那是法兰西的汽球,但当他看到汽球侧面德意志的标志时不由惊呼出声:“德国人的汽球,那是敌人的汽球!”
“什么?”驾驶员没听清。
“敌人,那是敌人!”夏尔惊慌的指着汽球的方向,他以为飞行员喝醉了分不清敌我,居然朝敌人的汽球靠近。
但驾驶员却平静的回答:“是的,那又怎么样?你想去看看吗?”
忽然夏尔想到一点:一战初期敌我的空中力量几乎没有攻击能力,飞机和汽球大多用于侦察,因此彼此飞行器相遇甚至还会挥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