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阿曼德善解人意的接过这个话题。
“这已经无法改变了,弗兰西斯!”阿曼德似乎是在为格雷维辩解:“我们都知道,征召令发出前或许可以改变,但征召令发出后,就是对所有人宣告他将成为一名军人。如果我们试图做什么……”
阿曼德伸手在脖子上作势一抹,意思是就连他们这些议员、党首也要完蛋。
弗兰西斯叹了一口气,他其实知道这个,但他还是想最后尝试一下看看是否有办法,现在看来这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趁着这时尼古拉插了一嘴,他眼神带着些许不满,语气略带质问:“你说过事后会给我独家报道的,可是现在……”
“那是你们落在《小日报》后面,尼古拉!”格雷维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依旧可以给你独家报道,问题是你还需要吗?”
尼古拉无言以对,格雷维的确没说“什么时候”!
不过这的确是格雷维的错,他不认为夏尔能回来因此没掌握好时间,这直接导致《费加罗报》被《小日报》大败。
钱方面格雷维并不在意,损失的也不是他的钱,他在意的是传统贵族被逐步打压的话语权。
《费加罗报》就是右翼最重要的话语权之一,它原本可以再次走向辉煌征服一大批政要和军官,现在却恰恰相反。
弗兰西斯颓然坐下,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冷静下来了。
“一个更严峻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先生们!”弗兰西斯沉重的说:“夏尔在比利时获得好名声,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人能捍动他在军民中的地位,这意味着,他们会更相信夏尔的坦克,他的坦克将会轻而易举打败我们把我们狠狠的踩在脚下……”
格雷维点了点头,这才是他想听的正题。
阿曼德将目光转向格雷维,现在应该是他解决问题的时候。
但格雷维却没有说话,他不急不缓的喝着酒,就像没听见弗兰西斯说的话一样。
客厅一时陷入诡异的沉默,似乎所有人都对此束手无策。
直到有名仆人进来报告道:“格雷维先生,门外有個叫艾斯丁尼的上校想要见您,他说是您让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