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过一个寂静的夜晚,伊普尔再次迎来一个阴冷的清晨。
太阳只是露一下脸又被灰色云团紧紧包围,它们似乎是想彻底把阳光绞杀使世界重回黑暗。
天空中飘洒着似雨非雨、似雾非雾的银丝,但它们依旧将坚守在战壕和掩体里的比利时士兵冻得瑟瑟发抖。
士兵们的军装已经湿透了,但因为担心暴露位置招来敌人的炮火,他们不敢生火烘烤只能硬撑。
有些人被冻得脸色发白,有些人不受控制的连连咳嗽,还有的甚至在发烧。
士兵们忍不住抱怨道:
“援军什么时候才来?他们不是应该昨晚就赶到吗?”
“我们许多人连枪都抓不稳了!”
“再等等吧,不需要太久,他们说是夏尔在指挥着援军!”
……
在这冰冷毫无生气的战壕里,夏尔总是能让人们看到一线希望拥有一点温暖,毕竟他对比利时人而言几乎就是胜利的象征。
然而,指挥部里的阿尔贝特一世却脸色苍白,即便是贵族的矜持也无法掩饰他眼神中透出的失望。
“山洪?援军被山洪挡住了去路?”阿尔贝特一世难以置信的问。
“是的!”查尔斯将军无奈的回答:“您知道的,这两天下了几场大雨,洪水冲垮了桥梁河水暴涨,这使援军只能绕一条远路!”
“需要多长时间?”阿尔贝特一世问。
“7到8小时!”查尔斯将军递上一封电报:“加利埃尼将军说不太确定,不过幸运的是炮兵团已经赶到了,一共有四个炮兵团,他们布设在我军防线后方5公里左右的位置!”
“5公里后?”阿尔贝特一世眼中带着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