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办法?”多米尼克眼里透着些无奈。
“除非你能想到。”夏尔回答。
夏尔曾经尝试过,但这是体制的问题,不是个人能挑战的。除非,他带着军队控制政府强行把议会解散。
斯蒂德始终没有插嘴,在他看来这些根本就没必要讨论,多米尼克就是无理取闹。商人就应该做好商人的事,至于加利波利战场上死的人是多了还是少了,那是政府和军方才需要考虑的问题。
斯蒂德吞下最后一口奶油蛋糕,捏着餐巾擦了擦嘴,把它摘下丢到桌上,示意旁边的侍者将食物整理掉。
“关于更换军装的议题。”斯蒂德说:“我们会争取议会尽快通过的,我认为它很有希望。”
“是吗?”夏尔有些意外。
“是的。”斯蒂德赞许的点了点头:“您在质询时的演讲和回答很精彩,我认为您至少说服了‘工人国际法兰西支部’。”
“‘工人国际法兰西支部’?”夏尔头一回听到这个名称。
“是的。”斯蒂德解释道:“一个党派名,他虽然在议会势力不大,但既不是左翼也不是右翼。”
“那他是……”其实夏尔已经猜到了,顾名思义,这很可能是工人组织起来的政党。
果然,斯蒂德回答:“他们是工人联盟,上校,这个党派的主体是工人。他们强调维护劳工的利益,主张推动务实的经济政策,对外则维护法兰西的独立,反对国外资本的对法兰西的侵占。”
接着斯蒂德又问:“记得那个提问的议员吗?说红色能刺激士兵冲锋而不是投降的那个?”
夏尔点了点头。
“他叫加斯帕德。”斯蒂德说:“工人国际党的党首,他们通常不太关心议会里的议题,因为与他们没太大关系。但他们似乎对你表现出支持,再加上许多左翼资本家不关心军装问题,因此我们很可能通过!”
夏尔有点印象,那是个留着胳腮胡子的中年人,他的话在夏尔看来虽然可笑,但却是唯一一个没有给夏尔挖坑的议员。
甚至可以说,他的提问提醒了夏尔:这不只是更换军装,而关系到法兰西的战术理论。
议会也是在那时,忽然把争论的焦点转到对夏尔有利的战术理论上。
夏尔轻轻一笑,有意思,难道他是有意提问暗中帮夏尔一把?
斯蒂德接着说:“我认为更大的危险,似乎是韦尔斯的态度不够明朗。。”
夏尔“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