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太后听着皇帝的话，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对于自己来说，这些都是自己的孙子。

皇帝是他生的儿子，皇帝生的儿子，自然都是他的孙子了，他当然是觉得，老三老四和老九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太后还是更偏心姜昭。

因为他受的苦，比别的孩子都多。

太后觉得，皇帝这样做，终究是有失偏颇了。

凭什么姜昭他变成活死人，三皇子和四皇子就好好的活着，只是被流放。

凭什么其他人都死了，他们两个还活着。

太后叹了口气。

陈知宁眼神已经是神色黯然了起来，她默默垂泪，没有说什么。

之后，皇帝就有些愧疚的看向陈知宁，对着她缓缓开口道：“那个......知宁，朕知道，朕对你们九皇子府实在是亏欠良多，没想到老九一去雍州就......哎。”

“若是早就知道，朕根本就不会派他去雍州。”

“老九家媳妇，你不要怪朕啊！”

“......”

陈知宁听到这话，立刻跪地对着皇帝诚恳道。

“回父皇的话，无论怎样，我和老九都是从不后悔，被父皇派去雍州的。”

“去雍州戍边，是我们每一个臣民的责任，我和老九是皇家王爷和王妃，这更是我们应该尽到的责任。”

“更何况，就算是一个普通人，该戍边还是要戍边的。”

“我们是周宋子民，这是为国而战，都是正常。”

“只是可惜......臣妾和老九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如此窝囊，死在了自家兄弟的算计里。”

“......”

陈知宁说着，恰到好处的流下了一滴眼泪，对着皇帝眼眶发红道。

“只求父皇能够将九殿下，完好无损的接回来。”

“......”

“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