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
余谦亲自带着北凉使团入住,一切准备妥当之后。
司马秀非常客气地送走了余谦。
目送他离开之后,忽然一脚踹翻了眼前的火炉,原本带着笑色的脸庞,瞬间满面怒容。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一瞬之间,司马秀大发雷霆。
周围文臣武将,全部肃然不语。
“刘枭,你屡次三番和朕过不去,朕非要剥了你的皮!”
司马秀捏紧了拳头,目露凶光。
对于刘枭的憎恨,已然达到了顶峰。
这小子,前脚在密江杀了自己的父亲,今日又在接风宴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他。
司马秀岂能容忍?
一旁的武将们,也都面色可憎,怒发冲冠。
“陛下,切不可动怒。”
此时,司马秀身旁一个蓄着胡子的老者,站出来打断:“咱们的计划,尚未完成。陛下不可过早和大乾撕破脸皮啊。”
说话的人,乃是司马秀的首席幕僚,司马秀的老师,也是北凉新朝的文臣之首,丞相严旬。
司马秀为人刚愎自用,反复无常,冲动易怒。原本并非仁君之选。
可以说,司马秀之所以能有今天,大部分的计划,都是出自于严旬之手。
司马秀对此人的计谋,也基本上是言听计从。
之前在接风宴上,他之所以没有彻底翻脸,也是念及严旬的计划。
此刻,听到严旬如此说,司马秀有些不耐烦,从严旬喝道:“忍忍忍,你还要让朕忍到什么时候?刘枭就差骑在朕脖子上拉屎了,你让朕怎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