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做什么,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还得起来。”严母狼狈的起身离开闺女的房间,她怕看到闺女眼里的嘲讽和失望。
难道,她真的错了吗?
不,本来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规矩,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后半辈子终究是要靠儿子的,立场必须坚定。
其实一家人如果破釜沉舟,东拼西凑,就真的拿不出这些钱来吗?
不是。
只是刚好赶上女儿有彩礼,他们就理所应当,冠冕堂皇的物尽其用了,还美曰其名家里穷,拿不出。
严父严母对她是有疼爱的,但是不多,在大弟面前,她必须让路。
严丽君看着母亲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
以后,她只能靠自己了。
第二天一早,严家大弟穿着一新出门接新娘子了。
严丽君看着外面热闹的场景,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独自把自己收拾好,涂上厚厚的粉遮住自己的黑眼圈和肿眼泡。
镜子里的人没有一丝喜色,只有失望和对未来的迷茫恐惧。
她的嫁妆就是几身从前的衣服,还有一床被褥,拢共也就一个小包裹。
手表和压箱底的钱随身带着。
严父找亲戚借了一口皮箱充面子,让她提上去许家,并耳提面命,回门的时候必须提回来还给人家。
如果不是从县城到许家屯比较远,严父甚至会让她这么腿着去结婚。
最后好歹找了一个相熟的朋友,用自行车送她一趟。
没有亲朋好友陪同,没有鲜花掌声,连鞭炮都没有放一挂,她静悄悄的从家里出发了。
刚出门,她还回头看到她妈端来一盆水泼在门口,寓意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严丽君浑身都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