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着来帮忙呢。”柯教授在门口抱怨。

李教授低头洗碗，头都懒得回的样子：“不是要到7点了吗，你俩不得看新闻啊。”

姜教授：“新闻也可以听的嘛。”

柯红岩劝道：“姜叔休息吧，我帮李姨洗。”

姜教授感觉有点怪怪的，可惜后面柯教授也喊他：“老姜，来下一盘，好久没跟你下棋啦。”

“来了来了。”姜教授看了一眼一直不回头的李教授，默默去跟柯教授下棋去了。

柯红岩站在李教授身边，亲眼看着一滴眼泪掉进水里，两滴、三滴……

他沉默一瞬，小心地掏出手帕，默默给李教授擦了擦。

“我听着，姜逸的声音怎么怪怪的……”她小声呢喃，“怎么话这么少了？”

柯红岩轻轻拍抚着李教授的后背。

他小时候还能跟姜逸、柯红英一起，三个人跑进厨房围着李教授转呢。

如今只有他一个人跟李姨，都显得厨房拥挤起来了。

曾经需要仰头去看的李姨和姜叔，包括他的父亲，现在他都低头去看了。

“我没事，就是……”李教授耸起肩膀随意擦擦眼泪。

就是什么，她却也不说了。

“出去歇着吧，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好好休息。”

柯红岩知道李教授要强，不愿在小辈面前丢脸，抿了抿唇，只能有些木讷的说：“我买了蟠桃，沽河那边拉过来的，我去削。”

他脚步匆匆的离开厨房，经过客厅，两位老父亲正一脸严肃地看着棋盘，跟盯着什么生死攸关的数据一样……其实是两个半斤八两的臭棋篓子，正好凑一堆菜鸡互啄。

“干嘛去？”也就姜教授还能分心。

柯红岩说：“买了蟠桃，我去削点当饭后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