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方程同对面的刘丛，表情如常，没有任何变化。

方程同继续用话语来刺激刘丛的心理防线：“但是，我们都知道，‘囚徒困境’之所以无懈可击，是因为整个审问的过程当中，你们相互之间无法沟通。”

“你们四个人面对我提出的条件，根本无法相互串供，你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确保其他人有没有出卖你们。”

“事情的经过是不是这样，曲宏杀了人找你们求助，一开始其他两个人并不想帮忙，但是你说服了他们，然后开车把尸体埋在了某个地方，我说的对吗？”

方程同在推测的时候，画面里闪过他们四人争吵，开车，挖坑的画面，显然他猜对了。

刘丛沉默不语地看着方程同，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方程同看了他一会儿，站起身来离开房间，来到小气哥的审讯室。

一开门，方程同就对他说道：“你的朋友们都已经交代了，你呢，怎么想？要不要认罪？”

方程同把手里的案卷往桌子上一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不可能，我们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认罪。”小气哥显然有些不可思议。

方程同叹口气，拿起卷宗翻找几下，念出上面的内容：“曲宏说那天他杀了人，着急忙慌地来找你们寻求帮助，刘丛说服你们把尸体埋起来。。。。。。还要我继续念下去吗？”

见小气哥低头不语，方程同拿起卷宗就走，临走前，年轻警察开口道：“说不说，那你自己好好选。”

就在所有人要离开房间的那一刻，小气哥出声道：“等下，我有话讲。”

方程同脸上露出笑容，但是在转身的瞬间又收敛起来。

小气哥说道：“请问一下，我现在可以聘请律师为我辩护吗？我的意思是，他们既然都自首了，应该也都准备请律师为他们辩护吧？”

房间里陷入沉默，方程同还在思索的时候，年轻警察忽然开口道：“是的。”

“别。。。”方程同瞬间出声阻止，可已经来不及。

小气哥的脸上浮现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