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看见孙金回来,也从屋子里跑出来,一副八卦的样子,“怎么样怎么样,搞定没有?”
“搞定了。”孙金一副幸不辱命的样子。
“说说。”刚才还一脸冰冷的王宗又恢复了自己猥琐的样子。
“我安慰她,然后她抱着我哭了半天。”孙金骄傲自豪状。
“然后呢?”江淮愣住了,这小子莫不是故意吊胃口?
“没了啊,她抱着我哭了半天不是挺好的吗?”孙金眨了眨眼睛。
“可能我说的不是很准确,你们两个还有别的肢体动作吗?”王宗耐心的问他。
“有啊。”
“什么!”王宗的眼睛都变了形,变成了‘八卦’两个字。
“我帮她擦眼泪了。”孙金如数家珍,“还拉手了呢。”
王宗眨了眨眼睛,看向江淮“这货是不是傻了?”
江淮揉着眉心,痛苦的叹息出声,“王宗,你的床归我了,我要好好睡一会,再不睡我要崩溃了。”
王宗撇下孙金,“不行,那是我的床,你滚回你自己家里睡去!”
留下孙金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挠头“这还不算成功吗?”
江淮强行霸占了王宗的床,虽然王宗看着是一个贪生怕死贪图享乐的人,但是这货对自己的要求一直都很苛刻,就连床也是,江淮睡在床上,感觉和睡在木板上没有任何区别。虽然江淮的床也和王宗的床差不多,但是江淮对自己还没有王宗那么狠。
这个王宗,相处的时间越长就越会发现他不简单。
江淮昨晚一夜没睡安稳,今天又发生这么两档子事,江淮的精神十分疲劳,瘫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江淮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屋子里挤满了人,不由得诧异。
“你们在这干嘛呢?”
孙金站在床边,压低声音,“孙长官醒了,正在和王长官吵呢。”
江淮一愣,“他俩吵架?真新鲜,吵什么呢?”
孙金看左右的人都没注意这边,便坐在床边,低声的对江淮说“我听他们说,我出去追念念的时候,崔育人和王长官打了一架,王长官还动枪了,结果刚才不知道哪个嘴欠的告诉了孙长官,孙长官才刚醒过来,听见这个事能不生气吗,这不就在里面吵起来了。”
江淮屏气凝神,确实听见孙尘虚弱但愤怒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平时对孙尘百依百顺的王宗也很罕见的顶撞了孙尘。
“咳咳。”江淮清了清嗓子,示意屋子里偷听的所有人。
“谁告诉孙尘今天的事情的?”江淮黑着脸,这种打小报告一样的低级手段,竟然能从一群青壮年的男人手里用出来。
没有人说话。
“什么意思?没人?那就是鬼告诉孙尘的?”江淮确实很生气,孙尘才刚刚醒过来,肯定很虚弱,这种时候竟然还有人去找他打小报告?真的想活活把孙尘气死?
“不说是吧,好,那我就当是你们所有人一起说的,所有人,立正!”他猛地大喊一声,虽然没有当过教官,但是照猫画虎这种事江淮还是做得来的。屋子里的众人被他一声大喊吓住,军人的下意识让他们站的笔直。
“都不说,好,那我就当你们都是同谋,全体都有,院子里俯卧撑一百个,做到有人愿意说为止。”
屋子里寂静无声,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作。
“是我说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用号令他们,你连军衔都没有,没资格号令我们。”崔育人站了出来,看着江淮满脸的不忿。
在他看来,江淮就是一个没有军衔仗着自己和两位长官相熟作威作福的垃圾罢了,比不上他们这些正经军校毕业的高材生。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和江长官说话的?”孙金腾地站起来,为江淮鸣不平。
“你吓唬谁啊?孙金,要不是你莽撞的要去救人,刘教官也不会死!”崔育人盯着孙金的眼睛,寸步不让。
“崔育人你找死!”孙金被戳到痛处,目露凶光就要冲上去动手,却被江淮一把拦下。
“嘿呦,拦着他干嘛啊?早就看出来你是个怕事的主,每次都像个和事佬一样和稀泥,呸。”崔育人见江淮拦住孙金,以为他要息事宁人,便更加的变本加厉。他对孙金和江淮完全不怕,他已经联合了剩下几个和他同期毕业的新兵,几个人早就对江淮这种没学历没军衔的泥腿子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感到不满了,这次更是找到了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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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育人!”孙金气的一佛出世二佛涅盘,胳膊上青筋暴露,恨不得撕碎崔育人的嘴。却被江淮拉住,江淮看起来只是随手拉住了他,但是有孙金才能感觉到,江淮的手仿佛一只钢钳,死死的钳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冲出去,但他自己看起来却风轻云淡的。
“怎么?孙金?在学校的时候你像条疯狗似的守着刘念念,结果呢?人家今天连看都不看你,也不知道她哪里好,整天一副大小姐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燕子楼前站街的呢,哈哈哈哈。”崔育人哈哈大笑。
“你再敢说念念一句,老子活扒了你的皮!”失去了如父如兄的刘叔,现在的孙金,只有刘念念这一条逆鳞,谁敢碰他就咬谁。但是他的手现在被江淮死死钳住,冲不过去,不然他一定撕烂崔育人这张破嘴。
“老刘刚死,尸骨未寒,你作为学生就这么说他的女儿?上午的时候你不还为他鸣不平呢?”江淮眯着眼睛看这个崔育人,不到一天的时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上午?那是装给你们看的,明明我才是我们那一届里成绩最好的,最应该被调到他手下的应该是我!不是这个只会打架的疯狗!”崔育人状若疯狂,“这个疯狗不就是和刘念念那个小贱人关系好吗?他就对这条疯狗千般好万般好,而我呢?我每一门成绩都是第一,凭什么不是我!”
“江淮你放开我!老子要把他这张破嘴缝上!”孙金气的直哆嗦,也顾不上叫敬语了,他现在只想暴打这个崔育人一顿。
看着江淮依旧拉着孙金,崔育人接着喊,“我上午为他出头受了一番侮辱,也算是还清他的情谊。从今以后,我崔育人无师无长,只听上面的直接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