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说认真的？”

石营长挡在妻女面前坚定点头，“对，妞妞要上学了，家里开销大。”

这下石老太再也控制不住，上前两步就抡起蒲扇般的老手往石营长身上打。

“你这个没良心的玩意儿，早知道你现在会这样，出生那会我就应该给你掐死。”

“你对得起我，对的起你爸吗？要不是我们，你怎么有机会来这，怎么有机会当这个营长！要不是你哥嫂照顾我们，你这些年怎么能一心拼事业！你这样对我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石老大怒目圆睁，看着石营长的眼神根本不像在看一个儿子，倒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这话非但没让石营长有任何愧疚，甚至让他想到了一段并不想回忆的记忆。

“妈，当初家里穷到吃不起饭，原本大哥的年纪参军正好，但他怕苦怕累不愿意去，你们就让我去参军，就为了那点补贴加上省点口粮。”

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早就将这些事忘记了，可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隐隐有些痛。

“妈，大哥想要这一切，他为什么当初要拒绝？”

石老太眼神飘忽，“那，那你哥是我和你爸第一个儿子，他，他根本就吃不了这个苦。”

石营长突然就笑出了声，大哥吃不了这个苦他就吃得了？谁不是枪林弹雨才有了如今的一切？他只是运气好还活着，他那些战友......

石营长抹了抹脸，“今晚你们住这，明天一早我就去买车票，一切就按照我刚刚说的安排。”

“不行！你要是敢这样，我......”

石老太左看右看，快速拿起桌子上切水果的小刀，“你要是敢这样，我就死在这里，看你还有没有脸继续在这里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