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全子与赵妨玉边走边说,说是宫门口有她家里人来看她,还给她带了许多东西。
赵妨玉诧异的看向小全子,随后一想也明白过来,多半是大娘子,总归赵悯山是想不起这些事的。
等赵妨玉赶到宫门处时,已经日上三竿。
人头叠着人头,侍卫们圈出来好大一块地方,给宫人探亲。
锦衣卫在入口处一个一个查对牌,今日在这里巡查的人是北镇抚司来的,赵妨玉不认识,但那人认得御前的对牌,当即便恭恭敬敬的送赵妨玉出去,还挤出个笑来对着赵妨玉卖好。
“姑娘!”
赵妨玉一出来,便听见不远处有人喊她,循声望去,正是人群中做妇人打扮的香药。
赵妨玉还未怎么反应,便被扑过来的香药狠狠抱住。
香药显然是极想她,抱着她就不撒手,便抱还便哭着喊她姑娘。
两人走到阴凉处,赵妨玉便急问香药她的妇人头是怎么回事。
香药知道赵妨玉牵挂她,临走也不忘安置好她,眼泪止不住又一串一串往下落。
“姑娘不必担心我,我好着呢!”说着还原地转个圈儿给赵妨玉看:“姑娘把我托给大姑娘,大姑娘也费心思给我寻了门好亲事,我如今嫁给了大夫人庄子上的一个管事的儿子。”
怕赵妨玉以为她过得不好,香药还凑近赵妨玉道:“那庄子是大夫人给您备的嫁妆呢!”说完嘻嘻一笑,还拍了拍自己日渐圆润的脸蛋。
“他们家可不敢待我不好,否则等姑娘从宫里出来,可得替我狠狠罚他们呢。”
赵妨玉听完,还算满意,毕竟她身边伺候的人中,跟她跟的最久的,便是从裁月院一路跟来的香药。
赵悯山想要寻找牵制她的人,香药是最好的选择,赵妨锦能在赵悯山眼皮子底下给她找出来一门干净不牵扯其他的婚事,已然是最好的结果了。
香药又跟赵妨玉说了许多,比如赵悯山升了官,比如大娘子开了年又给赵悯山寻了几位姨娘,原先府邸中的宋姨娘还算独得宠爱,如今新人入府,平波院也渐渐没了指望。
这些赵妨玉都不在乎,如被火烫般猛地弹开。